一晃十几年过去，圣女教的势力渐渐强大，强大到火神教不敢轻易来侵犯。

一心想要灭了火神教的楚灵，听到红衣间这样一个对话“不能吧，是奶娘杀了教主亲骨肉？”

“这么大声干嘛？就是这么一说。”

全然相信奶娘的楚灵，果真质问奶娘。

奶娘料到有这样一刻，丝毫不隐瞒，说是楚灵生产时，一时确实找不到产婆。

不懂接生的奶娘自己也说不好是哪一下，下手重了，使得楚灵的亲生女孩夭折，求责罚或赐死都无怨言。

已是举目无亲的楚灵，自知自己喜怒无常的暴脾气，最懂她心的只有奶娘。

想起莫言阁曾经的背叛，罢了，不追究奶娘。

天生的任性，与莫言阁的背叛，亲骨肉的离去，圣女教由弱变强的压力与付出。楚灵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女魔头。

过去的事情，楚灵有两件事不知。

一是她不知道莫言阁不认识莹女。至于她看到莫言阁与莹女暧昧，确有其事。

二是她不知道韩羽嫁给火神教三儿子那天夜里，韩羽轻生自裁的念头。

说到韩羽嫁给火神教儿子，楚灵绝对不是傻傻的将女儿白送，再者说，有莹女和莫言阁的暧昧，打死也不会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白白送给仇人。

韩羽临行前，楚灵曾嘱咐“见机行事，我随时接应。”

当时楚灵是打算借用火神教提亲的事，在成亲之日大闹火神教，要火神教真真正正感受下圣女教的实力。

可当时的韩羽，厌弃没有人心疼，只有学这个学那个的日子，身在火神教范围，韩羽不怕自己死不成被母亲一顿打骂。

洞房花烛夜轻生之念是绝望的。

若不是火神教三儿子那目中无人歧视女子的话，韩羽恐怕已经不在了。

尤其是遇上莫轩以后，韩羽不但对生存有兴趣，越来越活出天性。

粗心的楚灵至今以为，那日没有痛快淋漓的大闹火神教，是韩羽小，不懂事导致的一次失算。

日后经历多了，韩羽会更出色的。

要说韩羽口中，对她非打即骂的楚灵究竟在不在乎韩羽。

看楚灵对韩羽行踪的了如指掌，就知道，她今天积攒下的一切，将来都是韩羽的！

楚灵是一个可怜心酸的女人，也是一个绝不认输的女人。

她没有意识到对韩羽的打骂过于极端，但她对韩羽的在乎，不仅仅是为了圣女教日后有一个称职的教主，也是要女儿不要走她走过的路。

这次，楚灵就要验证，莫轩有多在乎韩羽。

若是达到她的满意，不仅是韩羽与莫轩的情意可以圆满。

楚灵也打算不计前嫌，给莫言阁一次机会。毕竟，二十多年了，两个人始终单着。

至于韩羽口中说的她爹被楚灵处死，不过是奶娘具有目的的说辞。楚灵并不知情。

不够了解母亲的韩羽，至今也不晓得母亲在想什么。

这也源于母女二人从来不会静下来谈谈心，甚至不曾有过亲情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