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国师府的欢声笑语,礼王府可谓是饱受风雨折磨。
正厅内,太子借着李穆初次担当大任的缘故训话了一炷香。
末了,太子饮了口茶,瞧着李穆态度依然是恭谨有礼,便放过他。
“三弟用命换来救驾之功,而今父皇也给了机会,可要好好表现,别把命丢在巫国,让我与母后担忧。”
李穆颔首称是。
出师的使臣,有着结交的便利,朝臣为了争夺自己派系的利益可谓用尽招数,柳家也惦记着,可惜一个是奕王,傅将军的阵营,而另外一个,看似是太子派系,可是李穆从未给太子尽力立功,因此柳家主让太子来敲打几句,可惜太子把几句变成了立威。
“出师之事,干系甚大,巫国使团混入不轨之人,受了无妄之灾,三弟定要好好解释,缔结两国之好,为兄会记得这份功劳。”太子贴着李穆耳旁轻声说道,“该嘱咐的都已经说过,我也不再废话,三弟千万别把好事办成坏事。”
李穆笑着应道,“请太子殿下放心。”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喜欢李穆这份恭谨的劲儿,彰显他太子的地位,纵然是兄弟,也是君臣有别。
“今日来,一为出师之事,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太子将指了桌上的礼盒,“恭贺三弟和国师府缔结姻缘之好,可要珍惜这份关系。”
李穆躬身行礼,表谢意。
因着他出入过驿站的缘故,虽有皇上表态,可朝臣中还是有人对他有意见,虽然贵为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但朝堂中还是有诸多臣子对他敬重不足、毫无忠诚之意,为此,太子甚是烦躁,几次前去国师府拜见,望国师在皇上之前美言,但总是收效甚微。
“三弟不曾上过国师的授课,不知国师的严厉,”太子笑着,似是苦恼般,“这几日的课业总是令国师不满意,因而生了些误会,三弟若是见到国师,可要替兄长解释上几句,日后,这江山还是君臣和睦才能相得益彰呀!”
幸而此处无外人,若不得,必然引得朝臣弹劾。
而李穆已是习惯这位愚蠢的兄长在无人时肆无忌惮的以君王的身份威胁、立势。
“太子殿下放心,若是能得见国师,必然阐明一切,”李穆表态之后,略有为难道,“只是,虽然去过国师府,但未能得见,与郑姑娘见过几次,可她似乎不懂政事,若是借她传达,恐言语有误引了更大的误会。”
念及那个不愿理人的姑娘,太子深有体会,不曾想,李穆与国师也是见之甚少。
“罢了,三弟尽力便可,”太子皱眉,摆了摆手,他就觉得拉拢国师府没什么必要,国师冰冷不近人,他拉拢不到,旁人自然如此,就那么保持着距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皇后就执着的要得到国师府支持,对李穆和郑素妍的婚事有着不安,可是能有什么不安呢?
“对了,还有一事,”要走出正厅时,太子回头,“母后说,让你明日带着郑姑娘入宫,她想见见这位媳妇,哎,让弱女子陪着你出行,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
太子摇首离去。
木磊随后入屋,见李穆脸上冰冷如霜的打开礼盒,见是一块玉佩,拿了扔在桌上。
“把茶具碎了扔掉,玉佩送去库房老地方收着。”
“属下知道。”木磊快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