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这里还备着酒，前些日子珂儿给郑姑娘添了些麻烦，我也训过他，今日就让他好好道个歉，”皇后令宫女给素妍倒酒，又瞪了李珂一眼，“这孩子也是个孝顺的，感谢郑姑娘救驾，却也不知该怎么说，就一股脑的送东西，真是蠢笨的气人。”

素妍顿了顿，这才正眼瞧了二皇子，如果皇后的语气再真诚些她会相信的。

接过杯盏，轻轻闻了闻，以往在云雾山的时候，她偷偷尝过曲老头的酒，很苦很涩，但眼前这一杯有点好闻。

“郑姑娘，这段时日多有叨扰，望你见谅。”李珂举杯，“也不知郑姑娘喜欢什么，所以惹了姑娘不喜，若郑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直言。”

在素妍端起杯盏的时候，跟随她而来的一个侍女，轻轻咳了一声，“姑娘，大人说您不宜饮酒。”

素妍撇了撇嘴，分明是晓芸不允，也不记得她上次喝酒做了什么，之后就被禁止饮酒。

可是酒香味勾引着她，于是摆摆手，“无妨。二殿下，无须这般客套，有什么事我会找师兄的帮忙，师兄解决不了就让他求皇上嘛！”

话落，杯中酒一饮而尽，放话，“好喝，再来杯！”

侍女阻拦不急，一脸绝望，望向旁边一直垂着头的侍女，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珂被挂了面子，举着杯盏尴尬了片刻，才恨恨的满口灌下。

皇后的笑容也有些牵强，总算明白老二的那种无力感。

李穆在偏首，无人留意时弯起唇角。

看似和乐融融的小宴终于结束，吃的满足，喝的满足，素妍起身告辞。

李穆看着面色不快的母子二人，也寻了个借口离去。

回府途中，经庄妃寝殿，见大皇子提着食盒从里面出来，顿了脚步，二人打了个招呼，大黄纸先一步离去，而李穆在殿外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