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李穆没有得到素妍的答案，看着仓皇逃离的身影，面上流露出几分真实的笑意。

唤人送上热茶，李穆在书房在看书，只是良久没有翻过一页。

路有很多条，他挑选了一条最为艰难的，不敢行差踏错，一个人担负着很多，偶尔间，也很想走一下捷径。

他看得出来，郑素妍对他有几分喜欢，但这点喜欢太过漂浮，况且国师府行事还不明朗，谁也不知道郑素妍在这场棋局中能占据多重的位置。

心绪太过烦乱，搁下手中的书，李穆吹灭灯火回房歇息，只是躺到床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但过了片刻，又没有这种感觉，只得作罢，怪夜里这位意外来客搅乱了他的平静。

素妍在看着李穆一人回了房间，没有喊侍女服侍，才真正的离开。

回国师府的路上想着，晓芸说的也不见对，她就没瞧见李穆有什么贴身侍女，后院中也没瞧出，有什么特殊的女眷房间。

次日，素妍进宫赴约，除了如常跟随的两名侍女之外，又多了一人，但并非是经验老到的嬷嬷，而是年轻的女子，一身侍女装扮，但眼神中的清冷，行走间的轻盈，是习武之人。

素妍在宫里的小路上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有两个人没有遇到过，一个是连帖子都没有递过的三皇子李穆，一个就是眼前的大皇子。

虽然收到过帖子，但是她并不觉得大皇子也想在这场夺位中掺和一脚，只不过她也看不懂大皇子的意思。

依言，素妍同意借一步说话，避开所有人，与大皇子面对面而立。

“莲妃，并不是真正的鲁国人，鲁国送来和亲的女子在途中跑了，这个莲妃是意外被捉来充数的，她和康佑珲在入宫前便认识。”

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才令大皇子性情如此冷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