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与父论学
得知如此,李元嘉是死的心都有了。但他毕竟天性纯良谨遵礼法,兄长代父为他定下的亲事,他也没想拒绝。
虽暗中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期盼的,期盼房遗玉能够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即便那房遗玉不成什么温婉贤淑的贤妻良母,至少也能沉下心来,做个好人吧!
然而他等了五年,足足五年。
在这五年里,李元嘉时常打探房遗玉这位未婚妻的消息,他对房遗玉的了解,甚至远超房玄龄和卢氏对房遗玉的了解。
这五年里,他在房遗玉的身上找不到丝毫可取之处。
即便是一块青砖都能拿来垫桌脚,可房遗玉存在的意义似乎连块砖石都不如。
房遗玉的差劲终于摧毁了他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使他终于下定决心同他的皇兄反抗。
原本已不问世事的宇文皇太妃,在得知了房遗玉的风评后,也不愿自己的儿子娶个炸弹回家,竟拉下老脸求到了长孙皇后那里。
也正是因此,李世民被一向贤良淑德的长孙皇后逼得睡了大半个月的书房。
说的这就不得不佩服房遗玉的顽劣,竟能凭一己之力将大唐后宫搞得一团糟。
更不得不为房悠悠惋惜,她穿在哪个平头百姓身上,也比穿到房遗玉这般臭名昭著的贱人身上要强呀!
此时李月婉闻言,俏脸通红,低头嗔怪道:“瞧王叔说的,谁为她梳起啊!不就是她今日帮了我,我有些担心罢了,没有王叔想的那般复杂。”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韩王李元嘉闻言松了口气,他可不愿自己刚脱虎口,而侄女又入虎穴。
心情大定后,李元嘉回道李月婉先前的问题:“今日是长孙家的丫头主动拿出皇兄赐予的玉佩作赌,皇兄若真要怪罪,长孙娉婷首当其冲。”
“更何况房遗玉她患了失魂症,大可推托不知玉佩来历,即便是皇兄也不好怪罪于她。再者说她是房相爱女,长孙娉婷此次注定要将牙打碎,自个咽下去。”
“那我就放心了!”李月婉闻言顿觉轻松,仿佛心中一颗大石落地。
李元嘉自是没主意到她脸上的变化,只是在一旁喃喃自语:“只是难以想象长孙娉婷竟是个表里不一之辈。”
李元嘉心思玲珑,自然瞧出柴芳菲的幕后主使乃是长孙娉婷,原本心底对这位长安贵女怀有的些许好感,此刻因她的虚伪做作,已是荡然无存。
待兄妹二人回到魏国公府,房玄龄竟早早归了家,同卢氏正在大堂里扯着家里的闲事。
“父亲,娘亲!”房遗玉和房遗玉一同叫道,与房遗玉不同的是,房遗爱如今远道归来,自是要向双亲行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