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朝丁兰眨了下眼,示意她不要话。丁兰也觉得她得话刻薄。同时她也想起同学王娟的告诫。田亚丽不能动怒生气,否则会犯病,那可能是要命的事。她不吭声了。
林雪又:“姐,今年咱没参赛,明年赛。我相信你一定会拿到前三名。”
“没问题,”刘其过来了。他对这个昔日的学生影响很深。那时她比现在稍微瘦一些,身段苗条灵活,学舞悟性很高,动作一教就会。深得他的喜欢,差点发展成舞伴。没成的原因是看到她过于活泼和热情。活泼的过度易流于轻兆,招惹是非。而热情会让一些男人产生误会。他放弃了。今看到她受到轻视,心生怜悯,他:“田,你的舞蹈功底我知道,别泄气。别哭,养好身子,明年来参赛。”
鼓励的话,让田亚丽心生暖意。她顺从地点点头。抹去眼中的泪。
“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丁建过来,声调平淡地问。没像往常在街头处理青年们吵嘴打架那样大声喝问,因为这几人话已平淡和气,没必要他来处理调解。可他过来了。这几人中有他妹妹和妹夫,问一问何妨,“丁兰你干啥了?”
“哥,我们在探讨舞蹈动作。你看我跳得好不好?”丁兰脑子一转,身子跟住,原地转了个360度的圈。她把吵架的事遮盖过去,是不愿让爱死板教条的哥哥处理她。
丁建朝丁兰点了下头,对调皮任性的妹妹,她不愿。他朝李本点了下头,这个风流妹夫着实让他生气,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过得去,打个招呼算了。他看了眼林雪,没吭声。最后他把眼光落在田亚丽身上,问:“你是?”。
“田亚丽,”林雪立即,她的思维很快,,“我的一位朋友。舞跳得相当的好,有舞厅皇后的雅称。”
“舞厅皇后?”丁建琢磨了下,“啊呀,能得到舞厅皇后的称呼,不得了啊。”他朝田亚丽伸出手。
田亚丽一下显得紧张,抬起两只手搓了搓:“不好意思了,丁所长。没握过手。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跟人握手。”话她了,但她还是伸出手和丁建握了下。
林雪提醒道:“怎么没握过?前年舞蹈大赛,你拿了全能冠军。体委主任给你颁奖,你不是和他握手了?”
“那个不算。”田亚丽,“那是场面上的事,没意思。”
“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林雪好奇的问。
“和丁所长握手有意思。他给了我骄傲,让我荣幸。”田亚丽得很得意。
“为什么?”丁建和林雪诧异地同时问。
“丁所长去舞厅处理那些坏事时,威风凛凛。把那些坏人都吓跑了。让人可高兴呢。”田亚丽乐滋滋地。
“哈……”丁建开怀大笑,笑罢他,“维护社会治安是我的职责,应该的。”
“应该的,也是你尽到了职责。尽到职责的人应该让人尊敬。和让人尊敬的人握手,是我的荣幸。”田亚丽动情地。此时,她心里的闷气已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心情愉悦,开朗。
休息室响起播音员的声音:“各位选手,现在到邻二轮的比赛时间,请各位做准备。”
丁建忙转身,他客气地朝田亚丽做了个告辞的挥手动作,离开休息室。选手们开始准备。
李本对田亚丽:“你先回。明我去你家。”
“哼。”田亚丽哼了声,冷冷的,“爱去不去。”罢,扭头就走。
丁兰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她朝前迈一步,伸手捏住李本胳膊上的肌肉使劲一拧,“瞧不起你,还自做多情!”
“咯咯咯……”林雪和李学亚同时笑起来。
“别,又欺负我呀?”李本发起牢骚。丁兰头也不回走了。
音乐响起,掌声也响起来了。大厅里气氛热烈,掌声不断。
接下来还是老年组先入场比赛。他们第二轮是布鲁斯,慢四。
再下来是中年组维也纳华尔兹……
再下来是青年组水兵舞……
第四组残疾人组入场,她们跳的是慢三。这支舞虽慢,但跳起来不容易,跟她们跳的头一支舞有很大的区别。头支舞中四,步子不大,鼓点好踩。慢三步子大,要求前进时脚跟先着地,后退时脚掌先着地,运步起伏流畅,舞姿回旋舒展。被誉为:交谊舞“皇后”。她们选择了这支难度高的舞。
刚入场,她们迎来观众一阵热烈的掌声。人们为她们坚韧不拔的毅力而鼓舞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