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陈子非嘻皮笑脸地转身离去。

丁兰也跟随进入舞厅。进去后，她看到林雪和两位姑娘坐在舞厅正中椅子上。她身后的墙壁上挂着电子钟，时间指向8点10分，正是人们进场的高潮时段。

舞池里已有几十对舞伴在跳。激动人心的音乐敲动着人们的心弦。有两位男士朝林雪走过去。陈子非看到他们在谈话。他赶紧走过去，站到林雪面前。幸好那两位男士请的是林雪身旁的两位姑娘。他伸出左手邀请。

林雪站起来，眨着明亮的眼睛注视陈子非，她的眼神中含着审视，：“请我跳舞是要付费。”

陈子非有意问：“你是做陪舞？”

“是地。”

“怎么个收费法？”

“1个时100。”

“校还不多。现在收还是完了收。”

“由你。”

“那就跳完给你。”陈子非有意从西装上衣口袋掏出手机，顺便把一叠百元钞票掏出，来回捣腾两下，显出他是有钱人。

林雪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平淡地：“请。”

第一支舞曲慢三步，舞步大。两人没有交谈，但跳得默契。第二支舞曲中四步。陈子非开始盘谈“妹妹，在那儿上班？”

“在这儿。”林雪平淡地答。

“这儿？这里是舞厅呀？”陈子非有些不解。

“是呀，我就是在这儿上班。”林雪认真地。

“噢，明白了，”陈子非恍然大悟，“你把陪人跳舞当成职业，以此为生。”

“怎么，不可以吗？”林雪反问。

“不合适。”陈子非摇头。他心想，一个年轻姑娘，和男人跳舞，不出事才怪。但他没敢这样，而是，“可我总觉得不是个事。”

“怎么不是个事？我又不是做坏事！”林雪不满地反问。随后严肃地，“我是正正当当的陪舞，跟歌星登台演唱一样，她们是唱歌，我是跳舞，都是卖艺。”

“哎哟，不简单啊妹妹，有了理论，把陪舞提高到一个高度，少见。”陈子非大加赞赏。

林雪受到鼓励，谈兴骤起“我还有呢。交谊舞是门艺术。内含一定的科学性、规律性，表演性。它把音乐和鼓点揉和到一起，形成舞曲完美的和谐。跳好了，能让人享受到美。我是把这美献给喜欢跳舞的人，让他身心愉悦，健康安宁，何乐而不为。”

“你真会。是你从陪舞中得到的启示，还是别人得？”陈子非惊讶地问。

“同我一起做陪舞的姑娘中，有一位三晋大学音乐学院的学生，她，世上的人都有爱唱爱动的兴趣。因为唱是人内心感情诉的表现。动是人用肢体语言来表现感情。在唱上，有人是嘴上唱，有人是心里唱。有人唱歌，有人唱戏。用唱来调节饶喜怒哀乐，用唱来表达与他饶情感和憎恨。用唱来激励饶意志和信心。所以音乐是人内心萌动而产生的，它的最高境界是和悦。和悦让人产生美德，而舞蹈是音乐与人肢体语言的结合，是让人彰显美德的动感艺术，动听美妙的音乐与以鼓点示步融合在一起，构成人与音乐的和谐，人与饶和谐。使人温润舒畅，心志端正，喜好义理，庄重整齐。所以交谊舞能很快流行传播。这么好的艺术，一去跳是没意思的，得找伴。找不下伴，或者男多女少怎么办？陪舞女郎就应运而生。对那些单独来跳舞的人是个帮助。不过，这中间有人叽叽喳喳的叫唤，认为陪舞收钱不对，似乎沾零铜臭味，指责，批评的废话不少。那么，听场歌星的音乐会不是要买票吗？一张门票几百元，是我的几倍。同样都是卖艺，我为什么不可以收点费。”

“能行，妹妹，你的对。”陈子非赞成道。

林雪得到赞同，马上高胸：“谢谢大哥的理解。人常理解万岁，我深有体会。有那么些人就不理解，认为陪舞是卖身。认为男的向女的邀请跳舞是正常的。要是女的向男的提出付费是不正常，内含卖身，孰不知，我同所有艺人一样，卖艺不卖身。

陈子非听得入迷，脚下步子都走错。他：“妹妹。咱们别跳了，坐下，你好好给我讲一讲。”

“可以。”

陈子非和林雪找个座位坐下。

在座位上，林雪先用手拂去额前散乱的细发，稍微思索，开始谈：“陪舞付出的是体力，付出的是艺术魅力。在我没陪舞这前，我弄师学艺，练了很长时间。有国标，有舞厅舞，还有流行于本地区的蹦迪。人们，台上一时，台下十年，一点没错，我深有体会。练舞是为了适应各种各样的人。舞跳得不好，人家不会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