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跳的是情人舞。可咋才这么几对?丁兰心想。她朝四周看去,每张桌旁都坐着人,都是一对一对。有品茶的,有观望的,有窃窃私语的,个个都带神秘感。她觉得这些人应该都是情人,想跳舞又担心别人看到。这个何国庆把她骗进情人窝。
何国庆站起,朝丁兰伸出手;“咱们跳吧。”
丁兰说:“行。我可是对你说,咱们来这儿是练布鲁斯。”她的言外这意,不跳情人舞。
何国庆也听出丁兰的意思,他“好,好,”了两声,应承,“听你的。”
丁兰莞尔一笑,夸奖道;“这还像回事。”她把何国庆往边上拉了拉,“在这儿练。中间人多。”确实又进去几对。还有人点歌。靠里边的墙头上亮起一盏红灯,下面有个小演出台。一位身材高挑穿着长裙的歌手,拿着话筒软绵绵地歌唱。歌是《草原之夜》婉转动听,满情意: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丁兰耳朵里萦绕着歌声,心里跟着唱,使她一会一走神,踩了何国庆的脚几下。
何国庆被踩得直躲身子。两碰碰撞撞跳不好,情绪变糟。慌乱的鼓点一下都踩不准,连呼吸都不匀。使劲把丁兰往XX
丁兰突然觉得恶心,身上起了身鸡皮疙瘩,焦躁心慌。她想,坏了,老毛病来了。她急促的说:“不跳了!快放开我,咱们走。”她挣扎开何国庆的手,朝桌子走去。
“别走。就在这儿跳嘛,多好的地方。”何国庆在后边跟着,央告道。
丁兰坐下,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温茶,压住恶心。刚才,淑女喝茶的优雅姿态全然消失。
何国庆觉得丁兰心态不对,疑惑地问:“你怎么啦?”
喝过水后,丁兰心里凉爽,变得安稳,不再恶心。她说:“没啥,刚才有些头晕。”
“噢,原来这样,那边有抽烟的,空气不好。”何国庆朝对面指了下。确实有人抽烟,漆黑的屋子里,闪出一个个红红的小火星。看不见烟雾,能听见抽风机“呜呜”的转动声。
“抽烟的人不少。”何国庆说,他从身上掏出烟,“我也抽。这儿好像没人管。”
“别抽,本来空气不好,再加上个你,我走呀。”丁兰制止后,站起来。
何国庆赶紧拉住丁兰的手:“别走,急得走啥。这儿比文化宫好多了,人少。”
“好个啥?”丁兰看着舞池驳斥道,“你看看他们做啥了?咱们能跳?”
舞池中央有十几对舞伴。这些舞伴,有的女士双手吊在男的脖子上,仰起脸XXXXXXX。有的是相拥在一起,说着绵绵情话。
而这时舞厅里的灯刷地全黑了,屋里变成漆黑一团,人和人看不清。只有演出台上方的那盏暗红色的灯还亮着,起着点缀。歌手仍在声音嘶哑摇摇晃晃地唱。
何国庆一只手压住丁兰的肩膀,低声说:“求你啦,就在这儿跳,去其它地方时间也晚了。”
丁兰想想,也是这样,去其它舞厅,把时间都耗在路上不值得。她坐下说:“我有个毛病,你的谅解。不能看男人和女人接吻,一看到他们做那个就起鸡皮疙瘩。”
“你这是啥病?”何国庆吃惊的瞪大眼。
“谁知道啥病。就是看不惯男的和女的在一块亲热。”丁兰笑眯眯的说。
看着丁兰一脸笑意,何国庆摸不清她是啥意思。稍停,他忽然觉得,这是不让他动她。便说:“听你的。”
这时,屋门亮起一道光线,进来两个人。门很快关住。但丁兰已看清这两人是谁。一位是恒达公司总经理赵怀仁,一位是林小雪。她伸手招呼:“赵总,这儿坐。”
赵怀仁见是丁兰同他打招呼,粗声大气的问:“兰兰,你也来这里活动腰腿?”
这么亲热的称呼,何国庆立即感到这位头大肚圆的赵总同丁兰的关系不一般。他赶紧站起。
丁兰对赵怀仁说:“一位朋友请我,来这儿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