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李本天问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说丁兰是他老婆,还不敢说他们正在闹离婚,更不敢说田亚丽是他的情人。即使人们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能从他嘴中说出去。不啃声最好,否则,人们一定会笑话他。那可真有人要骂他欺负老婆。这样也把田亚丽装进去了,以后就会有矛盾。他呆愣的站着。
“干什么了?”跑过来两个保安,一胖一瘦。两保安一人拉住丁兰,一人拉住田亚丽。
胖保安说:“松手!快松手!闹什么闹?不松手我马上叫警察,把你们都送进派出所关起来。”
保安的话分量很重,谁愿意去派出所?到了那里被警察询问上一番,传出去那才叫丢人败兴。两人听后,几乎是同时松手,放开对方。
瘦保安问李本天:“你是她们什么人?在这里忙活?”
李本天指着丁兰吱吱吾吾道:“她是我老婆。不过……”他没说出和丁兰闹离婚的事。
瘦保安觉得蹊跷,指着田亚丽问:“她是你什么人?”
“舞伴。”李本天答的利索。看来他早已想好应付的台词,
“舞伴?”瘦保安嘴里咀嚼了一遍,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话里有话:“舞伴?嗯,也就是好朋友吧。”
田亚丽听着保安说好朋友,觉得味道不对,不满的责怪瘦保安:“舞伴就是舞伴,朋友就是朋友,还要加个好字,听着怪别扭。”
胖保安听后,扑哧一下笑开,指着舞厅的门,乐得说:“大姐,别在意啊。那里边舞伴可多了,就那么回事,人们也没啥可说的,都跟朋友一样。”
田亚丽已听出这话里有含意,可她无可奈何,只好叹口气,摆个高姿态:“唉,算了,我走呀。都是这种水平的人,咱惹不起。”说罢,她自顾自朝大门外走去。
李本天也急急忙忙走到汽车旁,上了车,发动汽车。
丁兰大步冲过去,挡住车头:“不准走!给我车钥匙!”
李本天放下车窗,从车窗里伸出头,瞪着眼吼:“不要命了你?还有完没完?”
“不活了我!把钥匙给我拿过来!不给!你今天休想走!”丁兰嗓门更高。
李本天无奈,只好压住火气,责问:“你今天是咋了?非要这个钥匙!”
“对!今天非要这个钥匙,不给我就不行!”
“我要是不给了?”
“你就休想走!”
“我就要走!”李本天踩住油门,发动车,车往前动了下。
丁兰猛的一下坐在车头前,大喊:“你压死我吧!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喊罢,她哇哇大哭。
瘦保安过去拉丁兰。胖保安从车窗外拽住李本天的肩膀,“你疯啦?敢硬开?要出人命的!”
李本天见如此,“我把车倒回去!”他把车停在停车场,把钥匙一拔,装进口袋。下了车,绕过围观的人们,急匆匆的去追田亚丽。
丁兰在地上坐着,又哭又骂:“天下还有你这样的男人!不要老婆要舞伴!没良心的东西!”
“嗡”的一声,围观的人们响起一片议论声。
有人说:“什么舞伴?他俩肯定是相好的。”
“就是,那女的相好可多了,哪个她不是说舞伴?”
“就是,还给咱这喜欢跳舞的人脸上抹黑。”
“哄”的一声,响起一片笑声。
胖保安朝人们挥手:“散了吧。跳舞的就请进去。要乘凉的到那边排椅上。别在这儿聚成一团,影响人们活动。”
人们渐渐散去。丁兰坐在地上低声抽泣,她身旁站着安梅。
胖保安扶住丁兰,往起搀:“大姐,回吧。碰上这号没出息的东西,你有啥办法?”
瘦保安朝舞厅门指了下,接过话:“那里面,这号人可不少。坐在人家女的旁边,低三下四的求人家跳支舞,可下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