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啥了?”虽说安梅是发牢骚,她脸上却高兴的很,“我都成豆腐渣了,哪有人喜欢我?”
“不是豆腐渣,还是一朵花。”丁兰一个劲起哄。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23点:“哎哟,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免得晚了你老公骂你。”
“我没老公。”安梅低声说。
“你老公怎么了?”丁兰听后,一脸诧异地问。
“得癌症走了。”
她是个可怜人。顿时,丁兰心生怜悯。无怪乎她不提回家,是家里没有牵挂的人,她又问:“孩子呢?”
“他爷爷奶奶接走了。”
同我一样孤单寂寞,丁兰心里一阵愁绪万千。回了家一个人做什么?本来愉快的心情也消失了,默默无语的站起来朝外走。安梅心事重重的跟在后面。
出了舞厅的门,一股秋风吹来,丁兰身上哆嗦一下,却感到身上爽快。此时已入深秋,午夜寒意逼人。俩人推着自行车不想骑,慢慢走。大街上已车稀人少。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了日间喧嚣嘈杂的声音,显得冷清。
然而,街旁的树下站着一对对情侣,几乎每棵树下都有。夜晚是年轻人的世界,月亮和星星给他们温馨,让他们浪漫。丁兰看到树下站的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赤裸着双腿同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接吻。有得搭肩揽腰,窃窃私语……
她不想看了,看这些容易让她想起往事,她也有过在树下的浪漫时光,那是多么甜蜜难以忘怀,可现在呢?真是气人,老想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人慢步走着,默默不语,各想心思。路过一个公共卫生间,丁兰说:“等等,我去个卫生间。”她把车支在门口。
“去吧,我给你看着车。”安梅说。
丁兰从卫生间出来,刚说了句:“走吧,咱们。”
突然她的胳膊被安梅使劲捏了下:“低点声。你看。”她顺着安梅的手指望去,看到一棵槐树下站着两个人正拥抱着接吻。细看一人穿着海魂衫,是那个请她跳舞的年轻人。丁兰马上就对上号。再细看,女的是王建华。她倏地明白,这两年轻人好上了。可好得也太快了。她说:“是王建华。她有些轻率。”
“不错,好的有些太快。前两个小时他们还不认识,现在就抱到一块亲,没做到洁身自好。”安梅指责王建华。
丁兰说:“也不要全怨王建华,那男的肯定有问题。是他勾搭她。”
“王建华说不定是暗娼。”安梅猜测。
“不是,肯定不是。她爸是做买卖的商人,可有钱了。她是没妈没人疼。一个人孤闷就跑出来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