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性格,我确实不喜。
但也不单单只是因为你的性格,更因为你耳根子软,没有自己的主见,凡事容易轻信他人。
这么多年来,你宁愿相信你母亲的话,也从没将我的话真正放在心。
你有你的执著,我也有我的治国之策。
这是君臣之间的矛盾,绝非父子的。
颖儿,说到底,你我连着血脉,你也是最乖巧的一个,我并不愿意看到你万劫不复。
只要能治理好言国,稳固言国江山地位,这国君是我,还是你,又有何异?”
顿了顿,子车汾指向郎月,声音变冷,“但那个女人,她的野心太大。
若让她染指国局朝事,言国必将万劫不复。
颖儿,只要你踏出这一步,北卫三军,也会尽数向你臣服。
从此以后,我只要守着天星宫,求仙方、悠闲度日也就足矣。
我其实,也早盼着有卸下重担的一天了。”
“若如此……”郎月道:“圣不妨与我同立誓言,书纸为据,让皇室宗亲与满朝大臣,还有天下人一起作证……”
这时,子车颖起身来到子车汾面前跪下,“父皇,儿臣有罪,不敢当此大任。
只是母亲多年辛劳,还望父皇念及旧情,从轻发落。”
“颖儿……”郎月话音未落,子车颖蓦然朗声发号施令,“南卫四军听令,圣天命之子,不可轻犯。
尔等即刻放下兵器请罪,圣宽容,绝不追究!”
高台之下,顿时一片喧哗。
“放肆!”郎月骤然起身变脸,“南卫四军听令,圣胁迫太子,尔等即刻依原计划动手!”
郎月令下,高台之下,以及更远处的兵卫顿时混乱起来。
与此同时,几阵急促的脚步声也从楼下奔来,双方的兵卫,将子车汾、子车汾与郎月各自重重护住。
“母亲!”子车颖眼见形势已乱,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你说一切由儿臣来决定。”
郎月未看子车颖,只是淡淡地道:“颖儿你还年轻,未知人心艰险。
你父皇方才所言,几分真,几分假,你可分辨地清?
你以为放下了手中的屠刀,你父皇就会对你既往不咎了?
错,他只会在你放下屠刀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斩向你。
早晚一天,你会明白我今日的做法,是对的。”
说着,郎月一挥手,只见原本护在子车汾身边的几个护卫忽然调转矛头刺向子车汾。
“父皇!”子车颖大惊失色。
这时,几支利箭破空而来,正好将那几名反叛的护卫射倒。
子车汾被剩下的护卫围在了角落。
子车颖与郎月也被各自的护卫带到了藏身的角落。
无论是子车汾,还是郎月,都显地脸色茫然。
哪里来的弓箭手?
因为怕被对方算计,附近高处早已被清空。
这时,高台的众人渐渐察觉,底下原本厮杀在一起的众兵卫,慢慢安静下来。
照道理,双方实力相当,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平息争战。
正在疑惑间,一道声音响起,“圣恕罪,老臣救驾来迟!”
闻言,子车汾一愣。
随即,一行身影走了来。
其中两个身影正是国师吕磐与丞相薄翰知。
“吕国师!薄丞相!”子车汾看到两人,一阵激动,“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言国之福啊!”
吕磐与薄翰知朝子车汾行礼。
吕磐还好,但薄翰知一身狼狈,脸色也十分疲倦。
虽然薄翰知本身体质不错,但到底还是不如吕磐,一路紧赶而来,已是近乎力竭。
又闻都城兵乱,更不敢停下半步,带着后备的人马就赶来皇城救驾。
“你们没死!”这时,郎月怔怔出声,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