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负责建造琉璃塔,以及布置风水阵法的天星宫,恐怕就未必清白了。
想到这里,梁丘烟又问,“不知道,现在天星宫的负责人是谁?”
“没什么具体的负责人。”吕磐回答,“有本事的就直接向圣禀报,中正些的就托郎皇后传话,聪明些的就走曲美人的路子。
当然,更多的人则是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总之,天星宫里谁都想争第一,谁也不服谁,也没有谁会一直长盛不衰。”
顿了顿,吕磐望着梁丘烟问,“婉婉怎么突然对天星宫这么有兴趣了?”
“哦,没什么。”梁丘烟避开吕磐的目光,“总听到天星宫的事情,有点好奇。”
梁丘烟心里暗想,吕磐这只老狐狸,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想套她的话不成?
没关系,哪天她找个机会,自己去天星宫里探探就是。
“见过郎皇后了,觉得她如何?”吕磐问。
梁丘烟沉吟,“端庄、亲和,的确有皇后之风。
只不过,今天曲如意亲自到凤仪宫胡闹,郎皇后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觉得郎皇后很奇怪?”吕磐问。
梁丘烟点点头,又摇摇头,“觉得曲如意更奇怪。
我不相信,曲如意当真只是凭着圣的宠爱,才有今天的地位。
但最近见她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是太过张扬。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果一直是这样,只怕圣都会生厌才对。”
吕磐来了兴致,侧身看向梁丘烟,“那圣为什么没有生厌呢?”
梁丘烟沉默一阵,眼中染讶异,“圣故意纵容曲如意?可是为什么呢?
圣不满郎皇后?这更不可能了。
大人也说了,皇后温婉娴淑,出身不高,却受一帮老臣敬重。”
吕磐微微点头,“我还说了什么?”
梁丘烟凝眉,“圣年少继位,承受了不少压力。
后宫多年无子,郎皇后是第一个诞下皇子的。
对于圣来说,郎皇后与太子在他心中,都有不可取代的意义。
既然如此,圣又有什么理由对郎皇后不喜呢?”
吕磐没有出声,向梁丘烟伸手。
梁丘烟不解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吕磐握在手心,用另一只手在梁丘烟的手心里慢慢划下两个字。
“太……”梁丘烟愕然。
吕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梁丘烟沉思着问,“那位有异心?”
吕磐摇头,“没有。”
梁丘烟接着问,“那位不学无术?还是性情凉薄、性格暴戾?”
吕磐仍摇头,“那位自小聪慧,学业有成,且尊师重道,孝亲爱友,体恤民生。”
梁丘烟摇头不解,“那为什么……圣不喜?”
吕磐轻笑,“或许,就是因为那位太完美了呢?”
“这个理由真是荒谬至极!”梁丘烟道。
“同感。”吕磐说着,还抬了抬梁丘烟的手。
梁丘烟这才发觉吕磐握着她的手,已经好一阵。
正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吕磐握地更紧了。
梁丘烟不由瞪向吕磐,吕磐靠向软垫,闭双目,声音舒缓地道:“到了叫我。”
梁丘烟:“我……”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吕磐紧抓不放,还在她手心里挠了两下。
梁丘烟一怔,对方也不动了。
梁丘烟:“!!!”
吕磐这是什么意思?
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