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过去:“爹,别喝醉了。”
“咱爹难得这么高兴,妹妹你就别问他了,让他们两个喝个痛快,”我大哥枕着胳膊:“我是不行了,我要睡了。”
“唉唉唉,别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没等我说完,我便听见一声声鼻鼾,我大哥已经睡着了。
我叹口气,又听得我爹说:“别问他,习武之人哪会这么容易生病。”
他又和萧长风干了一杯酒,我见萧长风脸上都已浮现红晕,已有七分醉意了。
“别喝了,”我说。
萧长风摆摆手,手指头都是打着弯的:“我没事如月,只要白伯父高兴,我怎样都行。过两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京城来槊城一趟不容易,我也与白伯伯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痛快畅饮。你就别问我了。”
“你自己贪酒可别怪在我身上。”我爹像个老顽童,说完萧长风又来说我:“女孩子家家的问什么男人,好好的学会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
说的好像自己就是这样子的,我撇撇嘴:“那好吧,你们两个可要斟酌自己酒量,谁明日爬不起来床,可别嫌我娘说话难听啊。”
反正在府里又丢不了,我也懒得问了,只要能高兴,随他们吧。
我架着白如星送回他房间,一个月不见我大哥怎么吃胖这么多,把他扔在床上差点把我腰弄断了。我喘着粗气,帮大哥盖好被,离开之际,猛然想到我之前答应过陌如玉要问候我大哥一声的,今日我给忘记了,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娘已经睡着了,正好给我留了一半的床,我吹灭蜡烛,也去睡了。
我迷迷糊糊被一阵冷风当头吹过,这风太凉了,完全不像秋天温和,也吹散了我浓浓的睡意。
掖好被子一角,我闲着无聊便出了门。
快要十五了,一轮明月当空,照的大地泛着一股银白之色。风也很温和,暖暖的,很舒服。月亮已经过了半中,想来已是子时过去了。
记得休息之前我爹和萧长风还在喝酒,左右现在也醒了,便走过去看看。
方到花园后面,我便听见兵器交接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在打斗。
莫非进贼了?我屏气凝神细细听了会儿,确认真的是有人在打架,我便小心翼翼的挪移步子过去。
月光很白,我能很清楚的看到正在打架的人是萧长风和我爹爹。二人手持长剑,剑势凶猛,招式紧逼,不像是切磋,倒像是想要了对方的性命。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使劲揉揉眼。
“现在交出《浮天》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萧长风长剑略过我爹爹的脖子。
银白的刀剑映着月光,晃到了我的眼睛,一阵刺痛传来,我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