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胭脂摇了摇头,“那儿基本都没人了,就简单设了个灵堂,听说只有叶更衣生前的侍女在那儿哭一哭,并没有其他人。”
“侍女?”沈暮雪的眼睛突然一亮,“可是叶更衣的贴身侍女?”
胭脂点了点头:“正是,这主仆俩也是一场情分了,听说那侍女哭的可厉害了,一直呆在那不肯走呢。”
沈暮雪心里一阵不安,随后又加快了一些脚步:“我们必须得赶在凶手前面找到那个侍女才行。”
“啊?不是去找线索吗?找那个侍女做什么?”胭脂有些糊涂了。
“那个侍女就是唯一的线索。”
沈暮雪二人赶到叶更衣的寝殿时,这里面果然是冷冷清清,只有几片纸钱胡乱的洒在地——这场丧礼一看就不大体面。
胭脂搀扶着沈暮雪静静的往前走着,快要到正厅的时候,两人都听见了一阵呜呜的哭声,听起来极为悲伤。
沈暮雪刚想走前去,可胭脂却拦住了她:“主子,这里毕竟是死了人的,您还是小心为好,让奴婢先去看看吧。”
在二十一世纪接受了先进科学文化熏陶的她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事情,于是直接拉着胭脂一起往前走:“你也是人,若是真有些什么的话你不也遭殃了?还是一块去吧。”
两人走进了正厅才发现,这哭声是由里面跪着的一个通身缟素的女子发出来的。她身子看起来娇弱无比,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不知是不是哭的太久,连哭声都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可怜。
胭脂静静的走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叶更衣生前的贴身侍女,喜鹊?”
那女子听到声音之后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极为惊恐的往后倒去,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两个女子时,神色才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可还是哆哆嗦嗦的回应着:“是……我是喜鹊,敢问二位是?”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随后在沈暮雪身停了下来,目光突然转向了狠毒。
猝不及防的,喜鹊整个头突然冲着沈暮雪扑了来,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躲开了,只怕是要被她推个狗啃泥。
胭脂也想不到如此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能这么凶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将她给扣住了,质问道:“你为何要动手伤她?你可知她是谁?”
“我怎么不知?”那喜鹊大声尖叫着,“她不就是抢了我家主子圣宠的沈宝林吗!真是想不到,当日的戏做的那么真,现在我主子成了这副模样,你还要来看笑话不成?你的良心何在?!”
“大胆!”胭脂气的扬起手就要打她,被沈暮雪给拉住了。
“别打她,她也是心疼自家主子。”
喜鹊愣了愣,随后又赶紧继续骂道:“果真是好演技,当初你骗得了皇,现在却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