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人这个账簿,我已经翻译过来了,这份账簿应该是兵部的支出记录,时间刚好是沈尚书出事的那个时间段。”
沈暮雪立刻接过了翻译过来的账簿,一目十行。
“为什么会突然支出这么多的军需?而且为什么没有名字呢?”
“沈美人,奴才查过了,的确没有名字,当初沈尚书被判罪就是因为兵部缺少大量的军需,并且还找到了一个中间人,那个人亲口说明跟沈尚书合作多年,一直倒卖军需,沈尚书这才被判了罪。”
沈暮雪眉头紧锁,这么一来就有些麻烦了,因为那个中间人已经被皇处死了。
没有了人证,只有这么一本账簿也没有用。
况且这本账簿后面也没有写名字,到底是什么人支出的也不清楚。
“蒋公公,您知不知道什么人可以一次提走大批量的军需物资?”
蒋怀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被沈暮雪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了,“只有三品以的官吏才能一下子提走这么多的军需物资,而且这么大的量,应该是武官,且一定是皇的亲信之人,否则兵部不会让人一下子提走这么多的物资。”
文官肯定不会跟军需挂钩,只有武官才会跟军需有关系,这么看来这件事背后一定跟某个武官有关系。
三品以的武官朝中倒是有不少,只不过能够得到皇信任的人倒是很少。
要是朝着这个方向查的话,应该可以查到。
只是沈暮雪有些不明白,要是这些物资别人提走的话,那么沈尚书当初为什么不辩驳呢?
这么大的军需一定要经过他的手才可以提走。
“蒋公公,这份原有的账簿里面就没有别的信息了吗?”
“田侍郎用的是兵部记账的通用记号,奴才也是因为曾经调查过一个案子,了解了一些,至于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沈美人可以找兵部的人问一问。”
现在兵部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可信的人,还未可知,要是被对方事先察觉了,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沈暮雪捏着小册子,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沈暮雪从头摘下了一个簪子,掀开了小册子的封面,从中取出了一页纸。
竟然是玉玺。
是调令,就是这个东西调走了五万的军需。
楚慕歌!
沈暮雪的拳头咯咯作响,她转身刚要走。
“沈美人且慢。”
蒋怀叫住了沈暮雪,从她的手中拿过了调令,将调令凑到了蜡烛旁。
沈暮雪一看立刻拉住了他,“蒋公公你这是要毁灭证据吗?”
“沈美人误会了。”
蒋怀将调令面的宝印对准了烛心。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沈美人,这个调令是伪造的,准备的说这个玉玺的宝印是伪造的。”
沈暮雪拿过了调令,这面的字迹的确是楚慕歌的,但是她也听说过民间有一些高手,可以伪造其他人的比较,惟妙惟肖,就算是本人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之前没有怀疑,就是因为,字迹可以模仿,但是这份玉玺的宝印是无法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