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上前，“回皇上的话，才人昨夜照顾胭脂姐姐累着了，今日早早的就睡下了。”

“她房间的明明亮着怎么就睡了呢？”

“回皇上，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人不让进。”

楚慕歌想了想推开了门，走进房内，发现沈暮雪盯着一只金步摇发呆，而这只金步摇，他认识，是皇后的陪嫁之物，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中。

“参见皇上。”

楚慕歌上前扶起了她，“起来吧，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都发呆了。”

沈暮雪笑着抽回了手，将皇后赏赐的金步摇递给了楚慕歌。

“皇后娘娘赏的。”

楚慕歌眼中多了几分深意，“皇后为何要赏赐于你呢？”

“皇后娘娘想要后宫和睦，不想让皇上担忧。”

沈暮雪笑的很浅，也很酸，还有无奈。

楚慕歌放下了金步摇，将人抱在怀中，“朕明白你的心，是朕对不起你，朕保证不会在有人欺负你。”

沈暮雪任由楚慕歌抱着，悬着的手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皇上，您和皇后娘娘情比金坚，这份情谊臣妾佩服，臣妾也不想打扰，还请皇上以后不要再来映月宫了。”

“不可能。”楚慕歌紧紧的抱住她，“朕心悦你，朕相信你也一样。”

沈暮雪压抑住心底的悸动，“皇上说的对，你心悦我，可是与江山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我心悦你，可是我更爱我自己，更爱我的坚持和原则。”

楚慕歌诧异的扶住了沈暮雪肩膀，“朕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皇上当真不明白，还是说皇上做不到，不愿意明白？”

楚慕歌语塞，有一瞬间他想要将沈暮雪的眼睛盖上，这双眼睛太明亮了，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沈暮雪退后了一步，“不过臣妾还是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只不过最后的结局是注定的。”

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强行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

楚慕歌收起了眼底的深情，冰冷的看着沈暮雪，“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你想要替沈家翻案，朕也可以帮你，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注定做不到，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朕妥协吗？”

是啊，他是一国之君，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她何苦要为难他呢，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开心最重要吗？

不知不觉中在沈暮雪的心中，有一个地方倾斜了。

可是沈暮雪是谁，过去的十多年，从来就没有迷失的时候。

“皇上，如果你可以为了臣妾杀了李昭仪，臣妾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