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都不重要了,儿女情长属实曲折,自己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待一切都风平浪静,到那时,自己才能放手一切,却追逐自己所爱。
时昱如今哪里还不开窍,他也算是终于直视自己的内心了,可是她已然上了旁人的马车。
轿子里面只有盛尔雅和时昱两人,瞧着时昱有些闷闷不乐的脸色,她也只得轻声叹气。
只是这一叹气,倒是让时昱的思绪拉回,忽而想起麻雀之前交代给自己的话。
“公主,承梅机的人让我告诉你,你母妃之死没有那么简单,请公主在日后的人,小心提防身旁的人。”
这么轻声一开口,盛尔雅本黯淡的眸子,突然晶亮,猛然抬首。
她虽然对自己的母妃知之甚少,但也知道唯有当年母妃和父皇之前的坚实情谊,才换来如今自己的无上宠爱。
更何况,皇城漫漫父皇只手遮天,自己的生母竟然是被陷害的致死的吗?
“他们还交代了什么?”
她不由的敛起心神,屏息静听。
“并无其他。”
时昱说道,想必是随着令主大人失踪,时隔多年,麻雀至今都未曾查出,否则他也不会不说的。
“对了,他的解药一事,怎么说了?”
盛尔雅悄声急切问道,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嘶...”
时昱正在想该怎么说,他并不打算把成亲之事让盛尔雅提前得知,否则她定是会日日都失眠的。
“只是找到了缓解之药,能让他不那么痛苦,能解毒的药物,还需在继续寻找。”
盛尔雅闻言,苦笑的扯开嘴角,“我就知道...那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她本来都只是给那令牌当做个指望的念想而已,毕竟她常居深宫之中,承梅机在江湖之中名声再大,对于她来说,也是无用的。
时昱从怀中将那鹊登梅牌掏出,递到她面前,自己本就是帮公主去问询而已,毕竟这还是她生母留下来的东西。
盛尔雅倒是微微摇头,抬手将那鹊登梅牌推回时昱的手中。
“你时常在外,这令牌对于我也是无用,你便先留着罢,日后有什么需要在细查的,我在跟你讲。”
“也好。”
承梅机毕竟是一个机构,如今他只见过麻雀一人,光是麻雀一人便有十境以上的功夫,想必那机构中人更是卧虎藏龙。
借着麻雀如今愿意帮助自己,他也需好生将自己的功夫操练突破,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其他人。
皇宫的马车经过,路上的行人皆避之不及。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易府的门口。
皇家子弟的到来,易正青和方才陆续到的一众世家子弟均福着身子在门口候着。
易正青今日并未穿戴锦衣卫的官服,只是寻常的锦衣打扮,倒是那腿脚镶金边的衣摆,和那府门口挂着的灯笼映射出的烛光相互辉映,让人不由得眯眼。
这本是天色擦边黑的时间,易府内却是烛光通亮,为这赏舞会他想必是花了大功夫。
毕竟是东厂的主事,易正青这么多年来,还是头次在自己做东举办这等享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