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也清楚,不管是不是少夫人授意的,此番回话,都决不能带上少夫人。
毕竟,少爷才迎娶了少夫人不久,少夫人也是个有家世的富家千金。
两家门当户对,又有感情。无论如何,少爷都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休了少夫饶。
顶多是拿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气怒背主的老婆子来做筏子罢了。
于是他在回话的时候,也很是聪明谨慎,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那个老婆子。
包括那个老婆子所有对晚晴指桑骂槐的难听话语,他都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只让萧君珩听的更是火冒三丈,难以忍耐!
又听何管家,无论他如何好言相求,使了银子,那老婆子就是不肯给半点月利和药材。
没得办法,晚晴每日里要用的药膳补品都不能缺少。
她们又害怕晚晴身子娇弱,禁不起亏待,只得出此下策了,望萧君珩原谅她们逾矩。
萧君珩正听的火起的时候,回春堂的大夫便到了。
萧君珩赶紧请了大夫替晚晴把脉,老大夫细细替晚晴把了好久的脉后。
又仔细观察了晚晴的面色,再询问了这些日子,晚晴的起居饮食,可有何不适?又是为何吐得血云云。
绣橘哪里会有任何隐瞒,便将之前晚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通宵哭泣,心情郁结等状况都详细描述给了老大夫听。
老大夫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旁边的萧君珩则是越听,脸色越差,只差翻桌子了。
老大夫听完之后,也是一边开着方子,一边了跟绣橘爹差不多的话。
道身体其实是无碍的,只要珍品药材便可以慢慢将养过来。
只是心神俱伤,心思郁结,又受了刺激,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急怒攻心,吐了血。
又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她一直不醒,只怕是心结难开,是她自己不愿醒,因此也只能够靠她自己了。
一番话完,萧君珩的脸色更差了,一双剑眉皱的不成样子,本来拿在手里的马鞭,都被捏的咔咔作响了。
待到老大夫开了方子,拿了诊金,离开之后。
萧君珩便直接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盏等,砸了个通透。
乒里哐啷的,一通乱砸!碎片飞溅,桌椅板凳也不能幸免!
只吓得满屋子里跪着的人,都瑟瑟发抖,即使被碎片桌椅板凳砸中了也都不敢乱吭一声!
屋子里本来精巧的摆设等,都被砸的乱七八糟,满屋狼藉。
丫鬟们都不敢相劝,只能直直的跪着请罪,绿芜等都被砸的额头红肿也不敢哼一声。
不一会儿,云松亲自端了碗药汤过来,绕过了这满屋子的狼藉,心的将药汤端给了坐在团凳上满脸怒火的萧君珩。
云松声道“少爷,这是的刚刚亲自按照方子熬好的药汤,没有假手于人,的一直盯着的,您看,是不是先让姑娘服用药汤?”
萧君珩瞧了瞧云松手里的药汤,闭了闭冒火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心的扶起了晚晴,让晚晴倚靠在靠枕上。
然后亲自用匙羹,一勺勺的,心的喂着昏迷的晚晴,服用了一整碗的药汤。
再让绣橘爹给她把脉,绣橘爹仔细诊脉了之后,对气色起伏不定的萧君珩道“公子,请放心,姑娘身体是无碍的,只要每日里药汤,药膳按时服用,无甚大碍。唯有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