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摆放的圆桌,团凳,美人榻,衣柜,箱笼等,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
梳妆台,妆匣,首饰盒等,都是象牙宝石雕花儿的。
隔断的不是以往她用的水晶帘,而是七彩宝石彩珠帘。
就连她现在窝着的绣床,都是金丝楠木的,上面的帐帘也是上好的鲛泪绡。
这鲛泪绡可是上好的料子,传是很久很久以前东海鲛人所制,轻薄透气,冰凉去暑。
后来辗转传到了世人手上,所以叫做鲛泪绡,但是那都是传而已。
只是因为鲛泪绡确实非常出名,极其难得。
拿在手上,最是清透不过了,一般的人家见都没有机会见呢。
因为纺织不易,极其金贵,每年产量极少,顶好的都要上贡。
稍好一点的便也很难购得,千金难买。
即使是富庶一点的人家,也是每年只能够得那几匹,拿来做夏的衣裳都不舍得了。
但是,如今,这鲛泪绡竟然用来给她的绣床做帐帘?
而且上面还缀满了彩珠,帐帘顶上那些硕大的夜明珠。
还有她现在身穿的寝衣也都比她之前所穿的料子要好上许多。
那张金丝楠木的绣床,也镶满了宝石还有珍珠,更是比她之前的那张大上不少。
上面的被铺也都是顶好的,全都是细密柔软的真丝绸缎,枕头都是绫罗软枕。
晚晴越瞧越心惊,她很确定,她现在应该并不是在自己的宅子里。
她睡了多久?这期间,又到底发生了何事呢?
如若不是陈妈妈和绣橘等都还在她身边好生服侍着。
只怕晚晴就要胡思乱想不知所措了。
不过如今晚晴的心里也是疑惑重重,满腹不安。
接过绿芜递过来的西湖龙井,喝了一口,不由得又是惊了一惊。
就连这茶叶,茶色嫩绿,香气清雅,入口甘醇,都比她之前府里用的要好上许多。
晚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了,甚至再也喝不下茶了。
便放下了手中的官窑粉彩瓷的茶盏,深深吸了口气,尝试着平复一下忐忑的心情。
然后尽力用平静的声音问道“绣橘,我到底睡了多久?”
“如今这儿,到底是何处?瞧着不像我的房间?”
“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些告诉我?难道这是在谁家做客么?”
绣橘本来正在准备晚晴梳妆的用具,此时一听晚晴的连番提问,身影不由得僵了一僵。
陈妈妈瞧此番情况,叹了口气,便上前帮着绣橘开始挑选梳妆的用具。
一边细心的跟晚晴解释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大喜!”
晚晴一边任由绣橘帮着自己梳妆,一边奇怪道“恭喜?陈妈妈此番话,我倒是不太明白了,恭喜什么?”
此时,陈妈妈和绣橘互相对视了一眼,正准备些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