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叹了口气,继续道“本来我想着,她爹娘既然给她许下了人家,又咬死不肯松口,想必那户人家,定是极好的,不然呢,她爹娘哪里会如此坚持。”
“不过她那个未婚夫,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平日里,她爹娘也从来不谈论闺女的未婚夫家,问我那徒儿吧,她也不,想必是害羞吧。”
那公子哥儿便开始沉默不语了,只摩挲起了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
老板娘此时忙的一头是汗,便朝着后院唤了两声,便出来了两个绣娘,帮着老板娘打包好绣品。
老板娘便空出手来,对着那公子哥儿道“贵客,您先请稍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倒杯茶来。”
福了一福,便去了后院,不一会儿,便端了盏茶过来。
那公子哥儿还是没喝那杯茶,只是继续问了起来“你那徒儿后来如何?”
老板娘怔忪了一会儿,然后便道“哎,本来想着,她们一家子如此虽然过得不甚松动,但是待女儿成亲了,帮衬着,家里也会过得好些,谁曾想到。。”
老板娘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也有了些可惜道“谁曾想到,还未等到姑娘嫁人,她爹娘就先后故去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好令人心疼哦。”
“本想着她既是许了人家,那么定是会有未婚夫来帮着打理一番,顺便接她回府便是了,谁知道,她那未婚夫却是直到她离开杏林州,都没有出现过的,还是她那么娇弱一个姑娘家,在旁饶帮助指点下,自己忙里忙外的,打理好了一切,真真是可怜哟。”
老板娘正在唏嘘间,自不曾注意到那公子哥儿又几乎将那盏热茶掼在地上了。
“毕竟师徒一场,虽然未曾拜师,但是我真心拿她当徒儿的,本想着她既然孤苦伶仃,不若就让她留在绣坊里做活,以后将这个绣坊传给她也没什么,干脆帮她再寻一门靠谱的亲事,以后嫁过去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老板娘的话音未落,又听见一声“刺啦”的响声从身后传来。
吓得老板娘几乎跳了起来!连忙转身,瞧着又是她新斟好的那一盏热茶被狠狠摔在霖上!又是四分五裂,茶水四溅的。
老板娘此时也觉着不对了,便心翼翼的问道“贵客?可是。。可是。。这茶。。有何不对?”
那公子哥儿面色不虞,紧闭着双眼,也不答话。
倒是他身边的随从道“无妨,你继续便是了,公子爱听这些个,你便照实了便是了。”
老板娘又是疑惑又是不安的点点头,便继续道“可是,哎,姑娘却不肯,道她爹娘让她回去嫁人,你想想,那安乐州又不同杏林州,地方大,人家多,不像杏林州,横竖都有个照应,去了安乐州,她一个姑娘家,我如何放心的下,但是无论我好歹,她硬是认个死理儿,偏要回去找她那个未曾出现的未婚夫,怎的都拦不住,实在是没有法子,我只能好生叮嘱了她一番,便让她回安乐州去了。”
老板娘将已经全部打包好的绣品放在了桌上,问道“这。。贵客。。这些都给您打包好了,您瞧瞧。”
那公子哥儿闭着眼点点头,道“后来呢?”
老板娘没想到那公子哥儿似乎完全对她的绣品没有什么兴趣,倒是一直打听她徒弟的事情很是奇怪。
那随从催促道“继续呀,老板娘。”
老板娘只得继续道“后来,她把这儿的事情打理好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只身回去了安乐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