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就是针线房或者绣娘的女儿,针线上都有一手,挑选料子更是不在话下,不然萧君珩也不会挑选她们服侍晚晴。
二人精心挑选了好几块上好的丝绢,还有绣线等,拿给了晚晴挑选。
晚晴挑了一块牙白的纱绢,墨菡笑道“主子真有眼光,这块纱绢轻薄柔软,用来给少爷做丝帕,是最好不过的了。”
红蕖也道“是啊,不知道主子想绣些什么花样呢?”
晚晴抬头看看头顶上亭亭如盖枝繁叶茂的大树,听见树枝间的热闹的蝉鸣。
便道“想绣一副知了夏意图,你们觉得如何?”
墨菡等也觉得甚是新奇有趣,都纷纷帮着找知聊花样子。
陈妈妈立在一旁,瞧见晚晴柔柔弱弱,眉目如画的模样,心里赞了一声,果真是个玉人儿,怪道少爷如此怜爱。
平常间,上好的头面首饰,绫罗绸缎不要钱的往这儿送。
更别提晚晴每要服用的人参鹿茸珍珠燕窝等上等补品了。
每日里的珍珠蜂蜜水,冰糖燕窝,人参鹿茸糕等,哪样不是花了大价钱的。
就光是补品这一项,就是好些户人家好些年的嚼用呢。
就这么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出来的水灵灵的姑娘,少爷不爱重,谁信呀?
于是上前也笑道“主子绣的,定是好的,少爷要的,不过也是主子的一片心意而已。”
晚晴微笑着点点头,开始挑选起绣线来。
其实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非常的简单。
她虽曾是大户人家,但从就与爹娘远离安乐州,在杏林州的宅子里,一家三口,幸福平静的长大。
她没有经历过大宅院里的那些争斗,在杏林州,她们只有一家三口,简简单单过着朴素但是快乐的日子。
她爹没有纳妾,一辈子只有她娘一个,自是没有什么宅斗了。
又只有她一个女儿,自是一腔父母之爱,都给了她,她也不需要刻意讨好。
她家那时候在杏林州也不是大户人家,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平民百姓,户人家。
每日里她爹去上工,她娘带着她在家里做些家务,做些饭菜,给她爹送饭。
或者带她去浣衣,买踩。
等她稍微大一些了,她就可以独自煮饭做菜,浣衣打扫了,还要做绣活儿去挣钱养家。
日子虽然平淡,但是她很快乐。
因此晚晴根本不明白深宅大院里的弯弯绕绕。
她也没那么多曲里拐弯的心思。
晚晴想的是,自己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花的银钱,使唤的下人,都是萧君珩出的。
自己什么也没做,还能够吃好穿好,使奴唤婢,都是萧君珩顾念往日的情谊而已,自己又哪好意思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呢?
萧君珩他本身就是萧家唯一的长子嫡孙,自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她一个姑娘家,又和他非亲非故的,只因他重情重义,才对自己多加照顾,自己又怎么可能厚着脸皮还要求他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陪伴呢?
晚晴想着,便是要陪,也是陪着傅兰陵才是,自己又算什么呢?
至于给萧君珩送糕点果子,给他绣丝帕等,也不过是心里的挂念着他,能够为他做些玩意儿,也是好的。
晚晴这般想着,手里不停歇的为萧君珩绣起丝帕来,就如同当初绣香囊给他一般,心里很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