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却不知道,她和傅兰陵二人讨论头面首饰等的时候,离她们最远的那桌上的几位姑娘也开始议论她的打扮和身份。
身穿鹅黄色袄裙的姑娘从晚晴甫一出现的时候就很是艳羡的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一直跟身旁穿蓝色和粉色衣裳的姑娘念叨“那位姑娘是谁啊?你瞧她头上戴的那副头面,啧啧啧,得不少钱吧,哇,你看她颈间戴的那副璎珞宝石项圈,真是精美异常,不知道要多少钱才制得。”
粉色姑娘叹了一声,语气里也很是羡慕和自卑道“是啊,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姑娘,你还别,不光是她那副头面,就头上那只紫金步摇都得好些钱呢,还有那副璎珞宝石项圈,别你了,就咱们仨加起来的月钱,估摸着也得攒一年,或许才打的起,瞧那些宝石,抵得上户人家好几年的嚼用呢。”
蓝色姑娘哼了一声,道“何止好几年,就光那把金锁就不止了。”
鹅黄姑娘也羡慕的道“哎,真好看啊,那副项圈哪里能买到啊,真是好生喜欢啊。”
蓝色姑娘嗤笑了一声“呵呵,就凭你家的家底,还想买那副项圈?买个银的光圈凑活凑活吧,呵呵呵”
鹅黄姑娘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她确实在一群富庶人家的姑娘家里,是家世最不显的那个,吃的穿的确实也比不上其他两个。
便是今来赴宴,穿的也不是新做的衣裳,而是穿了两次的旧衣裳了。
虽穿旧衣裳没什么,可今来的都是安乐州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姑娘们穿戴的都是新做的顶好的,她穿的却是旧衣裳,戴的头面首饰也甚是平常,若是跟户人家比,自还算是富裕的,但是跟席间的人比,就显得寒酸了,更别提跟傅兰陵和晚晴相比了,因此蓝色衣裳的姑娘才如此笑话她。
粉色姑娘瞧见鹅黄姑娘很是羞愧的样子,好心的打着圆场道“那副璎珞宝石项圈甚是贵重,只怕妹妹我,也是买不起的呢,只是,从来没见过那位姑娘,庄姐姐可知道那位姑娘是哪家的?”
蓝色衣裳的姑娘姓庄,家里是三个人中最富裕的,穿的也是三人中比较好的,头面首饰也是三人中比较好的,也自认为跟萧府沾亲带戚,所以神情甚是倨傲,性子也有些自以为是的嚣张跋扈。
鹅黄衣裳的姑娘已经不敢抬头什么了,粉丝衣裳的姑娘见蓝色衣裳没有回答她,只好再次询问“庄姐姐,可见过那位姑娘?”
蓝色衣裳的自是没见过,但是她也不好自己没见过。
只因为她觉得如此打扮富贵的姑娘自己不认识,那不是很没脸面。
她素来认为自己比其他两位无论长相家世人品甚至交友圈都要高档许多。
她觉着自己交往的都是安乐州最有钱的姑娘,自己又与安乐州最有名望的萧府沾亲带戚的,平常里对着不熟悉情况的或者不如自己的姑娘们很是吹嘘,如今又怎会自己不认识晚晴呢。
粉色衣裳姑娘见到她还是不话,也不好再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