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逐渐冰冷了。
绣橘咬咬牙,跟她爹说,不如借着去查看萧君珩的伤势的借口,想法子看能不能叫醒萧君珩,只要萧君珩醒了,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绣橘爹想了想,只有这个办法了,便也同意了。
他走到了萧君珩的厢房处,见到萧君珩还在昏睡,便道自己再给萧君珩把把脉,或者针灸一番。
萧老太太同意了,绣橘爹便替萧君珩把脉,他身体状况确实不错,只是有些虚弱,无甚大碍,不似晚晴,伤的那么重。
待绣橘爹给萧君珩针灸完毕的时候,出了一身虚汗的萧君珩“嗯哼”了一声,慢慢醒了过来。
萧老太太和萧杨氏喜极而泣,两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帮着萧君珩擦着汗,然而帮着喂药等。
绣橘爹也很是庆幸,萧君珩醒来了,但是如今这境况,自己如何跟他说晚晴的危在旦夕呢?
绣橘爹无法,想着只能等萧君珩喝完药后,再想法子跟萧君珩禀报,只是不知道晚晴的情况还能不能等着。
萧君珩喝完药后,萧老太太便请绣橘爹,再查看一下。
绣橘爹便想到了萧君珩伤口的缝合的头发,便详细说了幸好萧君珩的伤口用头发丝缝好了,又用珍珠末和止血草敷好,这才没有造成大的损伤,而且伤口也慢慢愈合了起来。
萧君珩才感激道是晚晴砸碎了自己戴的珍珠手串儿,又想方设法用头发给他缝合了伤口,又道自己和傅兰陵根本无法动弹,还是晚晴一直生火,拾柴火,打水,照顾他们,捉鱼,烤鱼给他们吃。还勇敢的自己去了树林采药,遇到了采药人求助,还不停的安慰他们,直到她的脚都走破了,起了血泡,流了血,还咬牙撑着打水给他们喝,要不是她的细心照顾,只怕他们早就。。。幸好有她,这才救了他们。
萧杨氏抹着泪道“我就知道慕家那个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救了你两次了,真是幸好她心思剔透。我儿也是个有福气的。”
萧君珩替萧杨氏擦了眼泪,安慰道“娘,不用哭,儿子没事。”
萧老太太也擦了擦泪,道“以后好好对那丫头,便是了。”
这时候,绣橘爹一听,觉得时机到了,才对萧君珩道“公子,在下刚刚替慕姑娘把脉,她身受重伤,没有医治,反而劳累过度,加重了伤势,如今,已经快不行了。。”
萧君珩一听,只觉天旋地转,脑里一炸,声音颤抖的都不似自己的了,只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什么。。什么不行了。。”
绣橘爹方才将晚晴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萧君珩,道晚晴身上都是内伤的痕迹,而且他听绣橘说,她换下来的小袄袖口有好些血迹,估摸着就是她内伤发作,吐出来了的血迹,还不少,看样子吐了不止一次。
萧君珩这才想起来,他们那天晚上在火堆旁,晚晴去河边打水,很长一段时间无声无息的,叫了半天也不应,后来才小声的应了一声,回来后步伐也甚是不对,也不说话,只躺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难道就是那时候,她就已经内伤发作,吐血了?不告诉他,是怕自己担心?自己居然这么粗心大意,没有发现?!!还让她做着各种体力活儿,来照顾自己?加重了内伤。。
萧君珩想着,心如刀绞,浑身发抖,便道“我要去看她!!!”
萧老夫人哪肯,萧君珩却坚持,一定要去,无论怎么劝阻都要去。
萧老太太便命云松等抬着他,由绣橘爹照看着,去了晚晴的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