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摇头道:“不必特意走一趟,况且这也没什么好谢的。”
南宫慎连忙摆手道:“这我可拦不住,当然是亲自前来会显得更有诚意。”
子沫道:“那还请六皇子待我向他转告一声,不用特地前来。”
南宫慎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应下了。
子沫不想多说什么,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或许是他另有所图。这时恰好侍女唤众人用午膳,这个话题便就此止住。
入夜,子沫裹着被子坐在窗前发呆。一想到南宫赫早上的一番话她便气不打一出来,难道自己真的像那种不懂分寸只知道胡闹的人不成?想到此,子沫穿好衣衫提着剑愤愤向外走去,走到早上平安说的藏酒处便蹲下来开始挖土。一边用手刨着土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偏要将你这二十二年的酒给挖了。让你心痛!让你悔恨!让你今后不敢再惹我!”
刨了一会儿,酒坛子便露了出来。哎!居然还真的有!子沫欣喜地将酒坛提了出来,封盖一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萦绕在鼻尖。“嘶,果真是好酒,闻着味儿都不一样。”子沫顾不得形象,直接抱起酒坛子就往嘴中倒。“咳咳咳咳!”喝的太猛了,酒呛得喉咙火辣辣的,可子沫偏想着一股脑儿全给喝完。
半坛下肚,她的肚子就已喝得鼓鼓的了。她将酒坛子向旁边一丢,呆呆的坐在地上。不一会儿酒的辛辣便蔓延到五脏六腑,子沫的意志开始涣散,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睁大眼不知身在何处。
子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提起剑就往旁边一砍,什么都没砍到,她生气似的又挥剑一看,一旁的枣子树没有挨过这一剑,“嘭”的一声倒了下去,子沫见了嘿嘿一笑。
子沫觉得在殿内没意思,就东倒西歪的向殿门外走去。殿外无人,被冷风一吹子沫倒是清醒了不少,起码晃悠着还能向前走。看到两边高高的宫墙回想起小时候与皇额娘在南乐宫中的快乐时光,她教她吹陶埙,教她跳舞,教她踢毽子……可她从来没有教过她怎么忘记!
“母后啊母后啊。您真狠心……就把我丢下了……”子沫喃喃道。
酒的后劲上来了,子沫愈发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晃到一处殿门外靠着石像模模糊糊看到两个大字,“东……不对!乐?乐……乐宫!”她仰头傻笑了一声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这园子好大啊!简直比金风殿还大!那有趣的东西一定很多,怪不得叫乐宫……
殿内灯还未熄,殿内人影重重,子沫不想被人打扰了兴致于是晃悠着走到了大殿后。
子沫靠在园中的大树上,一面晕乎着,一面抱头摇晃,抬眼间月光叠在了她身上。子沫只觉得今晚月色真美,她想离月亮近一些,于是“唆”一下翻上了屋顶。
好不容易才在斜面上站稳,她仰面躺在屋檐上,双手枕在头下,翘起二郎腿晃着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圆月。子沫伸出手想抓住月光,月光却从她的指缝悄悄溜走,美好的东西果然是抓不住的。
另一边,大殿内是南宫丹与温沛。
温沛此次前来不仅仅是向南宫丹道贺更是特意提醒他要巩固在朝堂上的地位,赢得父皇的欢心,但奈何南宫丹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两人在殿内已聊了多时,只见温沛面含怒火,但碍于南宫丹只得忍着。“弟弟,经过马瘟一事父皇对你更加信任,我们暂且处于上风,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南宫丹冷笑一声道:“你是你,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