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继续,长公主已是开口骂道,“那项茂贼子肯定是怯战,我早听了,攻打昌宁城时,明明胜券在握,却不肯积极进攻,结果给南赢王可乘之机,烧了吴超郡粮草,如今又在韶安城龟缩不出,这厮必是打算投诚南赢王!”
此言一出,那右丞相更是坐不住了,忍不住插言道,“长公主此言差矣,那项茂在昌宁城不急于进攻,是因为他擅长攻心之术,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如若吴超郡粮草未烧,那昌宁城可不费一兵一卒,用最的伤亡,换得此城,这可是极为划算的。”
“哼!重点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你也看见了,那昌宁城如今好端赌,而吴超郡粮草被烧,加之如今那项茂人又在韶安城,据守不出,这又是为什么目的?”
听到此处,圣上脸上也顿时如罩了一层寒霜,眼眸如刀似剑,他视线投向右丞相,如同北极冰山,冷飕飕的,让右丞相心中打个突,再不敢为项茂分辩。
一时之间,全场沉寂,长公主又首先沉不住气,向弟弟道,“圣上啊,我家甘蒙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圣上冷哼一声,瞪了右丞相一眼,先温言抚慰长公主,“长姐,无需担忧,如若项茂果如你所言,朕一定将他重重治罪。”
听自家弟弟如此保证,长公主眼珠一转,就继续道,“圣上,不妨这样,您一日内连下数道圣旨,试试这项茂,如果他依然不听旨意,必是生了异心,朝廷这就有了理由,将他重重治罪。”
那边右丞相闻言,脸色更是一变,看一眼不同以往,极为强势的长公主,自从失了爱子甘蒙,性情温柔的长公主锦仪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爱子报仇。
她日夜督促自家弟弟,攻打南方,根本不顾及北方如今连年歉收,禁不起连年征战的实际情况。
偏偏,锦仪,因为圣上念着她有自己少时养育之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从,极为护短,如果项茂再坚持据守韶安城的政策,恐怕他自身,就危险了。
实在忍不住,右丞相提着心,心翼翼开口道,“陛下,那项茂如此做,必有他的意图,不如,先观察一段时间,如何?”
那边长公主早冷哼一声,呛声道,“这都半个月了,他一直不应战,圣上对他连下旨意,他也不理不睬,他有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吗?”
此言一出,连皇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右丞相一看,当即明白,这位皇帝因为初初掌权,极是看重脸面和自己的权威,长公主这番话,可是正中他的心病。
这下子,右丞相也不敢多些什么,甚至都不敢提及,如今朝廷除了项茂,却是无人是薛承彦的对手。
当下,皇帝叫来内侍,吩咐下去,一日之内,连发十二道金牌,快马鸣铃,送到韶安城。
那项茂一直宅在太守为他安排的官邸之内,整个韶安城下层百姓之中,自从项茂掌权,就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城上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本地土着众多,掌权的却是中原人士,对这些本地百姓多有歧视和盘剥,项茂虽然牢牢把控了韶安城的上层豪绅,却不在乎,也不关心,下层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