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秋的黄昏,残阳如血,枯叶衰败,一切都显得伤人。
岑燕小声啜泣,反复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你老婆不理你,你丢不下,不甘心吗?我对你是真心的啊!当时你如何许诺的,现在你要反悔,我不会同意的!”
郭夏秋脸色阴沉,声音极低,“我也想与你过下去,但我有家庭,对你不公平,你又何必看不开呢?”
“你有良心吗?我跟你这些时间,什么时候要过你东西,计较过你的过往?现在你怕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是一个伪君子!”岑燕恨恨地骂道。
郭夏秋左右手轮流开弓,直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让你付出许多,如今除了在财物上稍作弥补,实在无法给你更多承诺。”
不敢抬头看岑燕,郭夏秋心里害怕,既怕失去她,又不想她成为他累赘。
最后还是狠心问一句:“让你做一辈子第三者,你愿意吗?”
一个耳光甩过去,岑燕痛骂:“良心被狗吃了,讲的不是人话!若早早看清你面目,我一脚踹死你!如今骗了我,竟然好意思说这话!”
岑燕心理有些崩溃,一贯看好的男人,却生就一副可怕面孔,叫人如何不伤心、绝望?醒醒吧,眼前男人不值得珍惜!
“悲哀,真是悲哀,难怪跪着求我回来,原来要借我手斩断情缘啊!”凄厉的女声传来,吓了岑燕一跳。
宁可儿递给岑燕一叠纸巾,“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不大相信,对他抱有幻想,现在幻想破灭了,赶紧撤吧!”
岑燕接过纸巾,“你就是宁可儿?我好后悔,我干嘛要和你争宠,我太幼稚,低估了人心的丑恶!”
“哈哈,早早识破就好,不算太晚,离这个男人远点,再远点,他呀就是一坨又臭又腥的那个什么!”
面对宁可儿的嘲讽,岑燕无话可说,怒问:“你还爱我吗,郭夏秋?”
郭夏秋眼神空洞,担心地望望宁可儿,“我不知道,也许我们早该结束了,毕竟不是正常夫妻关系嘛!”
岑燕心寒至极,男人在老婆面前缴械投降,开始面对现实,准备抛弃她了!
“怪我愚蠢,井春艳提醒过我,说你不可靠,以后我会伤心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丑陋的男人,恶心的东西!”
“对啦,多骂骂他,看他今后还长不长记性,还勾不勾其他女人?!”
郭夏秋抱着头,“我错了还不行吗?岑燕,我会弥补你的;宁可儿,你就别煽风点火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侮辱我,好吗?”
“嗯,好小子,虽然无耻,但是正直,不错哇,表现很好嘛!”宁可儿声音尖锐,言辞犀利。
岑燕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可儿追上她,“等等我,干嘛走这么快,让我和郭夏秋有机会多聊几句?”
“不正是你想要的效果么?夫妻团圆了,坏人撵走了,多好!”岑燕此时嫉妒、委屈,不高兴回应道。
“行啦,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男人么?咱们看不上他,也犯不上为他伤心!在你离开以前,我和你吃个饭,喝点小酒。”
“嫂子,你开玩笑呢?要和我吃饭、喝酒?”岑燕大惑不解,不会故意看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