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看不下去,追着老余走出大门。
“哎,你不要和我妈一般见识,她这人就这样,神经兮兮的。”
“你哪能如此评价你妈妈?她担心自有她的道理,虽然我不太愉快,但是并不会怪她。你应该理解你那好心的妈妈。”
落霞懵了,老余是讽刺呢,还是激励呢。她摇摇头,“行啦,不想辩论,你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少喝点酒,刚刚你差点儿露陷。”
“哦,好的,我记住啦,你不要担心我,回去陪陪你妈妈,免得她又误会我们。”老余回头看看站在大门口的张明艳,替落霞感到焦心。
落霞嘴里说声“再见”,忙乱地走回去。
张明艳眼光显得复杂,有担心,有焦虑,也有愤恨。
“妈,你怎么跑出来了?有我送人,不就行了?”落霞漫不经心问道。
张明艳怒视女儿,恨恨地说:“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老娘不能出来透透气?你怕什么,怕我搅了你好事?”
愤怒立即涌上落霞心头,她很反感母亲的多疑,怒怼:“妈妈,我和他没什么,你随便一说,好像你女儿跟个贼似的,倒成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坏女孩!”
张明艳冷冷哼着:“现在你的样子很好看?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人送走的样子,趁机嘱咐两句,若是心里没鬼,至于这样?”
胡搅蛮缠啊,心里有鬼,谁心里有鬼还不知道呢!
落霞一字不说,径直绕过母亲,直接大步走回家。
刚一落座,张明艳气呼呼地也坐下来,“咋的啦,没理了,就不再说话?”
分明不想叫人清净嘛,落霞叹气道:“妈妈,你能正常一点吗?我与老余关系是不错,不过我们的关系是透明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别疑神疑鬼,好不?”
语气相当严厉,气得张明艳浑身发抖:“你翅膀硬了,敢跟老娘过不去了?”
“嫡亲的亲娘哎,谁敢和你过不去呀,是你把我逼到了绝境!”两滴泪在双眼中打转,差一点就要滴落。
“别呀,当娘的最看不得女儿落泪,你千万莫哭,吓倒了妈妈,谁给你做饭啊?我们平心静气地说话,好吧?娘受的委屈也很多!”
“你受什么委屈,那是你的事!为什么非得叫我跟着你担惊受怕,天天被你拘着?!”落霞对母亲的絮叨不胜其烦。
静默良久,张明艳还是要问话,想了想,抬眼看着落霞,“你与余同学真的一点异常关系都没有?好吧,我相信你!对了,二蛋的事,你要不要接着往下听?”
“随你好了,总比盘问我好多啦。”落霞懒洋洋应道。
倒一杯水,喝了好几口,张明艳打开话匣子。
二蛋扬言报复后,便蓄谋已久,终于有一天开始了他的疯狂之旅。
那是冬日里的一天,落霞爸爸急匆匆往家赶,路上风雪很大,道路早就被大雪铺满。他行进非常吃力,越急走得越艰难。
行至一处荒野,无奈地站立一会儿,准备蓄积力量,打算来个耐力赛,争取快点回家见到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