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上去吧。”一身黑衣的伊莉莎独自向山上走去,那里埋葬着她的希望,最令他骄傲的儿子,她的心早已因他的离去而死去,哪里还会有泪呢?
艾瑞安步履迟缓,走上几步便要休息一会儿,等到上去到费朗墓前,伊莉莎早已为费朗献上鲜花,在墓前沉默追思。
费朗的墓前常年鲜花不败,就算是雪花飘飘的季节,也一样不缺鲜花陪伴,人们爱戴他的心并未因他的逝去而消亡。
人们不愿意看到冰冷而直板的墓碑,所以,按照艾古国子民的意愿,费朗的雕塑代替了费朗的墓碑。
费朗的雕塑雕刻得活灵活现,犹如费朗再生,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似的,不过,雕塑的体积要比费朗大上许多,如果费朗站在他的雕塑前,恐怕会成为一个矮人,他的雕塑实在是太高大了,就如同他在子民心目中的形象一样,他依旧身披战袍挥舞着永夜剑,为守护艾古国而战,他永不屈服地精神感染着一代又一代的艾古国人。
雕塑宽大的低座上雕有费朗的称号以及生平,不过,这些雕刻的字迹从未出现在过祭奠饶眼里,底座周围摆满了鲜花,完全把它遮挡住了,就像费朗设立的艾古国国训,黑夜亦向往光明。
直至来到费朗雕塑下,艾瑞安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她仰起头看着费朗的脸,那张脸恍惚中同菲力的脸重合,然后活了过来。
“女王陛下……”有宫女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欠身立于艾瑞安身侧,她在等着艾瑞安吩咐她为费朗献花。
费朗是他的丈夫,艾瑞安拒绝假手于人为他献花寄托哀思,“把它给我。”
被玫瑰花刺扎到的宫女不肯,“女王陛下,会扎到您的。”
“把它给我!”艾瑞安用命令的口气向宫女施令,她的语气不容拒绝,宫女只能心翼翼地把满是倒刺的玫瑰花交到艾瑞安手里。
艾瑞安紧握住一大捧玫瑰花的手立刻被扎得鲜血淋漓,她不顾刺痛,手捧带血的玫瑰花来到费朗雕塑前,把玫瑰花仔细放好,花刺上的鲜血与盛开的红玫瑰遥相呼应,像是昭示着彼茨爱永远火热赤城。
“艾瑞安,我想同你谈一谈。”站在费朗雕塑前的伊莉莎等到艾瑞安为费朗献过花后,开口向艾瑞安提出要求。
“母后,请讲。”艾瑞安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伊莉莎再不会沉默下去。
伊莉莎目光狠辣地扫过艾瑞安隆起的肚皮,“我想请你把这个孽障打掉。”
艾瑞安双手护在身前,倒退几步,立即有护卫上前,挡住意欲威逼的伊莉莎,“我是不会同意的。”艾瑞安第一次感受到哩怯地滋味,她害怕伊莉莎如此话,伊莉莎的凶残已经超出了人性该有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