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迷迷糊糊醒来还没等看清周围就闻见了食物的味道,缓了一会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许是昨天回来路上吹了风,亦或者是懒得关窗着了凉,早上醒来就头疼得很,她还记得和乔岳约好了去帮他办理入队申请,挣扎着起来洗漱却越来越难受,最后还是向身体妥协了,想睡一会再起来,结果就一觉睡到现在。
身上出了汗黏腻腻、汗涔涔的,难受极了,手拄着床刚要坐起来,脑袋上掉下来个东西,一看是毛巾,被额头暖热的湿毛巾。
除了毛巾,她还看见了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再抬头,又看见了被破坏的门锁。
有人来过!还翘了她的门!
殷绪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开门的时候发出了声音,立马进入备战模式。
殷绪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若进来的人想对自己不利,没必要往自己脑袋上搭湿毛巾,想来是过来照顾自己的,而有钥匙的无非就是自家哥哥,所以屋子里的人不是哥哥就是嫂子。
没想到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醒了啊,粥还没好呢?床头放了温水,地上袋子里有零食,吃哪个自己拿。”乔岳听见门声的时候就知道殷绪起来了,比他预测的时间要早一些。
“你怎么过来了?”殷绪没听他的回房间,扶着墙踱去了厨房。
“给你打电话没接,敲门也没反应,就给你哥打了电话,他过来开门发现你高烧了,喂你吃了药就有事先走了。”乔岳概括道。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殷绪羞赧道。
“你是自己住吗?太危险了,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我习惯了自己住,有旁人在不自在。”
“那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那多麻烦呀。”殷绪不习惯麻烦别人,除了自家哥哥。
“有什么麻烦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又不是白眼狼,如果能帮你做点什么会很开心的。”
殷绪没说话,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应下。
“对了,你哥说你有低血糖,睡了一天了要吃点东西,我买了巧克力。”
“好。”
“所以我的门是我哥弄坏得了?”殷绪突然想起来这茬。
“嗯。他也是着急担心你。”
“我知道,只是嫌弃找人换门麻烦。”殷绪抱怨了一句就回了房间,她确实有些不舒服,先吃些东西比较好。
见殷绪回了卧室乔岳才觉得轻松些,不知道是不是对她有所求,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些心虚。
锅里的粥咕咕冒着泡泡,乔岳调小了火,又切了肉丁打算下个打卤面。
殷绪在床头柜旁边看见了超市的袋子,里面什么都有,没营养的零食、巧克力糖果、新鲜水果和牛奶果汁,东西不多,样数不少。
她坐回床上,先塞嘴里块巧克力,嚼了两口咽下去,又喝了口水解解腻,她不爱吃巧克力,但低血糖又离不开巧克力。
挑挑拣拣,抱着一堆爱吃的摆在床上,有种末世前的学校放假宅在家里时感觉。
因着生病,殷绪不想为难自己,只想好好放松一下,缩在被子里抱着零食看电脑里下载好的电影,哭的稀里哗啦找手帕的时候才想起来厨房还有个人。
“乔岳。”殷绪朝门外喊一嗓子,因着刚哭过,又感着冒,鼻音重得很。
乔岳一听,还以为她怎么了,放下手里的勺子就过来看她。
“怎么了?”
“问问你忙什么呢?一起看电影啊。”
乔岳见她觉得眼睛水灵灵的,鼻子红红的,还以为是难受得厉害,听了她的话才放心,猜测她大概是看电影看哭的。
“粥熬好了,面也快下了,准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