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毒酒惶惶 医者除暴 (1)(1 / 2)青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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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列王传》夜玄篇:玄,西琅王室庶子,其母不详。少好兵策,志在战功。专权独断,轻忽礼法,厌恶女色,多行酷法厉事。

春日渐深,春花更艳。东越都城也愈见繁荣锦绣,各方宾客云集至此,日日放歌,夜夜起舞,长街深巷无处不飞花,无人不纵情。愈是如此愈要辛苦了城中巡防与禁宫守卫。若在往日,城防之事尚有蔚璃鼎力襄助,可如今军中将士皆知长公主病势初愈,不堪劳苦,故无人拿军中琐事往越安宫烦她。而一应戍防之责,但有所惑大家皆住青俯询示。毕竟东越将士无人不晓,青门小将乃长公主最最看重之人,东越三军之权迟早一日仍要归还青门执掌。

而青濯自蔚璃从帝都归来便一直跟在她身边,日习治军,夜演兵策,如此数年已将蔚璃所有学得通透。只是蔚璃护他太过,一直将他放在身边做个宫廷禁军统领,即不许他戍守边境,也不许他临阵杀敌,倒叫他一腔兵法策略全然无处施展。

这一回蔚璃带病而归,险折性命,骇得青濯本已万念灰冷,幸得慕容苏及时赶来,力挽残局,竟有起生回生之功,青濯才又重新精神抖擞,为分忧越安宫之军务,倒比先前更加勤勉不懈,奋力而为。夜里值守宫中禁卫,白天下了宿值还要往四方城门巡上一回,才算安心,平日在家中更是要接待各方上门询议军务的将士。偏如此繁忙之下,却还有人要与他添乱,越叫他忙上加忙,乱中添乱。

长街青宅内,慕容苏正当庭理配药方,一份份药草挑得仔细谨慎,一旁竹林边的石案上,程潜之正与若伊对弈至生死关头,满庭寂静中忽听门外几声呼喝,又有步履匆忙声,片刻间但见青濯一身铠甲气冲冲进到院来,口中仍不停咒骂,“狂妄之徒!不识抬举!西琅国尽是些狂妄之徒……”

若伊凝目棋盘头也不抬,只高声应着,“濯哥哥脾气越发大了!璃姐姐升你官了?”

青濯这边掷了佩剑,又狠力拉扯铠甲巾带,望了眼石桌旁悠然自得的慕容若伊,仍没好声气吼问道,“每天只知贪玩!今天可曾进宫请公主姐姐安了?”

若伊这才抬头白他一眼,也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理会。

慕容苏忙一旁安抚,又唤若伊,“先停一停棋子也无妨,过来帮濯儿解了盔甲。”

若伊头眼不抬只看棋面,冷言嗔道,“我是来做客又不是来做奴。如何指使我来?”

一时已有家仆上前帮青濯卸去铠甲解了战袍,甲衣内的薄衫早被汗水打透。程潜之一旁看不过,端了茶水要送过来,却被若伊按下,“莫骄纵了他!这天底下只一个璃姐姐宠他就够他傲了!你助甚么兴!”

慕容苏着实拿她无法,只得亲奉了茶水递给青濯,青濯也无暇论礼,接了仰头喝尽,又唤家仆,“先去弄些餐饭来,与那狂徒耗到如今早饭还未吃过。”

家仆们自去备餐弄饭,慕容苏一旁问道,“可是牢中那位贵客有意难为濯儿?”

青濯寻了石桌旁圆凳坐下,应道,“说的正是。那西琅公子可当真狂妄之极,难怪姐姐要把他下入牢狱。拿着半片焦纸硬说是国书,谁人会信!如今若非公主姐姐传下令旨放他出来,就是真定他个冒充王室之罪也并非不可!”

“他算得甚么王室!”一旁若伊闻听议说夜玄,插言说道,“他只不过就是个查不到生母的庶出之子,琅王尚且拿了他当兵当卒使唤,他自己无半点自知之明,倒来东越耍起威风!”

青濯诧异看着若伊,“你小孩子家如何知他是查不到生母的庶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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