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泽那个寒渊待三年,你真的可以吗?”林子言似乎有些担心。
沈芣苡看看身后的陆归时,发现那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立马回头,对着林子言道:“肯定没事啊,还能怎么样?”
“放心啦,肯定没事。”
“你看,在栾城、帝都山,那么混乱的时候,我都没事。你知道吧,吉人自有天相。”沈芣苡语气轻松,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你真的,相信你母亲还在世上吗?信阳尊,若真的愿意放了你母亲,又何必让你等三年?”
林子言说的这些,沈芣苡不是没想过,但世间的事,哪里说得清?阿娘活着吗?信阳尊又到底意欲何为?沈芣苡不知道,糊里糊涂的。但也好。
所以,她说:“想是想不通的,不如做点什么。”
这时候,在后面的陆归时也追上来,沈芣苡和林子言便没再说什么。
三人在天黑前赶到了最近的小镇,决定在那里住上一夜。
这小镇真的很并没有什么人,似乎也并没有收到修真界大乱的影响。三人找到镇上一家小客栈,顺利在那里住下。三人先是一起吃了点吃食,然后各自回屋休息了。
不过,沈芣苡和陆归时去很默契地又去了屋顶。
沈芣苡跃上屋顶的时候,陆归时已经在上面坐了一会了。
“睡不着?”沈芣苡在正脊挨着陆归时坐下。
陆归时没说什么,两人就静静地坐着,看着黑黑的天空。
这一夜的天气好得很,连风吹过都没有一丝寒意。“陆归时,林子言他可不是什么小白糕。”
沈芣苡再次率先开口,陆归时也道:“是啊,他可不是小白糕。”
“怎么,你也觉得他颇有英雄气概?你颇为欣赏?”
陆归时说话的语气真是奇奇怪怪,沈芣苡也忍不住笑起来。“你也颇有英雄气概。”沈芣苡侧头看着陆归时,笑着道。
沈芣苡笑得温柔,陆归时反讽不成,反倒是让自己红了耳根。
陆归时不知道说什么,沈芣苡接着说:“你以后不必再用血咒了。”
“为什么?”陆归时不解。
沈芣苡伸出手,手掌向上。月光照耀下,黑色鬼影活跃在她的掌心,沈芣苡道:“你做不到的由我来。”
陆归时看着沈芣苡笑得温柔,语气有那么真诚,他一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喜欢自己的吧?
他说:“好。”
沈芣苡收了手,又道:“你以后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啦。”
“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归时虽然不知道沈芣苡哪里来的这些坚定信念,但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笑起来,问沈芣苡:“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沈芣苡托腮,想了一会,缓缓道:“君子。”
两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