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案上的毛笔在“褚明尘”三个字上划了两笔,打了一个×。
骏帝对西北起了杀心,褚明尘做为皇太子想必也是知情人士。
而且现如今看来更是早就知情,并且是骏帝对付西北境地最大的得力助手。
看来,这个铁头人的来历,他可以在褚明尘身上查起了。
叩叩叩……
百里奈禾看到紧闭的房门。
“公子。”是乘野。
百里奈禾:“进。”
乘野得到允许后自行开门进入到了书案前,握拳:“公子。”
百里奈禾拿起写了“褚明尘”的纸张,放到烛火火芯前去燃烧,一边说道:“如何?”
乘野开始汇报主事:“公子让属下去探听,太子确已回到京城。”
百里奈禾将燃烧得差不多的纸张放到了书案上的香炉里面直到烧尽,轻轻“嗯”了一声后在思考着。
乘野:“可是公子真觉得会是太子所为吗?毕竟他今日回京,要真是他派出的杀手,岂不是太惹嫌了?”
百里奈禾摇了一下头表示:“恰恰正是这个时机不惹嫌,倒可说有人栽赃陷害。”
乘野恍然大悟一般的会意了,明白了。
如果怀疑到褚明尘的身上,他大可摇旗呐喊自己是冤枉的,必是有心人得知他回来,故意给他找事儿。
如此,还能够换成褚明尘理所当然的去怀疑别人,然后展开一番调查。
在调查中想要采取一些小手段就会变得轻而易举了。
百里奈禾抬头:“云院那边你继续。”
“是。”乘野想了一下还是问出心中疑惑,“只是属下不明,为何公子如此护着这位西北二女公子?”
百里奈禾:“无需多问。”
乘野握拳:“是。”
百里奈禾:“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乘野点头:“是,公子。”
乘野走后,百里奈禾起身,走到挂着无漾的柱子前将它取下后出了房间到了前院。
月色下,他携无漾舞于院内,每一招每一剑都苍劲有力中夹带着不可言喻的致命犀利,无半点含糊。
此时此刻,百里奈禾的脑海里,都是南宫梦拾前世的声音。
“大骏与西北何来情义可言?我父亲一生忠军为国,替大骏皇帝卖命,而我也一样为此誓死拼尽一切,可大骏皇帝呢?”南宫梦拾在郊外的雨中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南宫梦拾红着眼站在夜晚的大雨中,全身都湿透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百里奈禾:“要么我死,要么有朝一日,我必是要砍下大骏狗皇帝的头颅,来祭奠我南宫一族。”
“奈禾,于高京我恨极了所有人,唯有你从未怪责,但是你不要逼我,你若拦我阻我,你我便自此恩断义绝。”语毕,南宫梦拾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心比谁都痛。
一日,在郊外相见,南宫梦拾下了决心的说道:“他日你为大骏卖命,你我战场相见,不必留手。”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再想到这些话,百里奈禾的心都一样的心如刀绞。
他将手中的无漾飞出,刺进了柱子后,他仍摆着飞剑出去的架势,是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