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倒是真的有些像!”
“我听外头的小子说,咱们大爷每隔一日就去这位姑娘府,按理来说,太太自然是心疼大爷的,可老爷是心狠一些,素日里头不是打就是骂的,怎么似乎也不计较这件事儿?难道是老爷太太都相看中了?”
“这么说,岂不是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可不能露出什么脸色来!人家姑娘家脸皮薄,若是瞧见咱们的样子,万一不好意思再不登门,咱们坏了老爷太太的大事儿不说,大爷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万一闹起来,咱们可都要遭殃!”
众仆妇嬉笑了几句,随即也就散了,倒是也有仆妇对着长贵使唤自己这些人有些不满,“论理,咱们在太太跟前伺候,长贵他在老爷跟前伺候,咱们都是一样的人物,偏生,长贵倒是摆出一副二主子的模样出来,对着咱们还使唤起来!刚才不说话,咋这会子想起来,倒是觉得,这不是滋味。”
“大嫂子,你就不必计较这个了,算起来,长贵到底是比咱们要体面些的,老爷的内书房,就只有他能进去伺候,这伺候也就罢了,听外头的相公们说,长贵经常给老爷出主意,这就当然厉害了,咱们这些睁眼瞎,那里会出什么主意呢。”
“罢了,罢了,就不要计较了,原是咱们还不能够和他比较呢。”
“那可不竟然,”刚才还不服长贵对着自己发号施令的仆妇这会子倒是又骄傲起来了,“他再怎么被器重,也没见老爷配一个暖床的人给他,倒是还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那里还有什么老婆小子的!”
“姐姐这句话倒是说对了。”
且不说外头的人如何闲谈,金秀入了正院拜见了索绰罗氏,索绰罗氏很是和气,对着金秀也客气,等到两边坐下,她看了一眼在边笑嘻嘻的纳兰信芳,嗔怪的看了一眼,又对着金秀笑道,“芳哥儿去你那边府,实在是叨扰多次了,我的意思,还是要派车子请你过来才好,那里有成日里头去麻烦你的道理!”
纳兰信芳忙插嘴,“额娘,我在那边呆的舒坦,又不算远,我骑个马一下子就到了,若是叫姐姐日日过来,她不是劳累。”
索绰罗氏朝着纳兰信芳指了指,“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去学学问,劳烦人家已经不好,这又是要吃要喝的,谁耐烦受得了你!你这小子,倒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索绰罗氏很是和气,金秀自然也要应答几句,这边说了几句话,外头又报,说是筵席准备妥当,可以用饭了。
筵席摆在偏厅,不在此处,纳兰永宁刚才被金秀拒绝,许是觉得心里头不舒坦,已经言明不过来用饭,所以就只有索绰罗氏母子和金秀三人而已,纳兰永宁不来最好,金秀还不必强颜欢笑说什么话儿,于是这边三人用了饭,也就散了。
不过饭刚刚吃完的时候,又闹了一出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