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靠山,”金秀沉思,“说不定就和十五顷的田地有关。”
“这些瞎了眼的狗贼,”刘全咬牙切齿,“金姑娘,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赖五勾结了别的人,不仅不愿意借银子,还要图谋我们家老爷留下来的十五顷田地吗?”
“我只是这么一个猜测,却是做不得数,有这么一个可能罢了,”金秀摇摇头,“你先去问,问清楚了,回屋里头等着,我和纳兰大爷去赴宴了,看看在何园里头,能不能打听到别的消息。”
何园就是侯艳年邀请金秀去赴宴的地方,刘全答应了下来,他原本心里头还有些担忧,自家大爷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这邻居的大姑娘来办,他全是因为恪守忠仆的身份,这才根据主子的安排来找金秀求助的。
刘全打定了主意,若是金秀不理会,或者是帮不什么忙,那么也就只能去求别的人,直接在五凤楼前喊冤,为了主子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自己一条贱命没什么可留恋的。
但金秀不仅没有推脱,马答应了下来,更是借来了纳兰家这尊刘全看来是大佛的人物,他心里头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半块,一路行来,又见到金秀处置事务井井有条,更是心甘情愿一百万个愿意听从金秀的命令了。
他出了门,只觉得外头天气寒冷,可刘全心里头暖洋洋的,好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金姑娘我原本还觉得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家,配不咱们钮家大爷,如今看来,这最难得的不是家世,而是她惦记着大爷,行事又稳妥可靠,以后执掌家门,完完全全妥当的很,大爷也喜欢金姑娘,瞧着就是两情相悦的,大爷只逃过这个难关,我就是拼了命被太太责罚,也要帮衬着撮合这件事儿!”
纳兰信芳见到刘全喜滋滋的出门而去,对着金秀说道,“这个奴才,倒是忠心的很。”
“恩,”金秀点点头,“咱们晚去赴宴,倒是要小心谨慎,芳哥儿你酒量如何?”
“马马虎虎吧,”纳兰信芳大大咧咧的说道,“从小就偷酒喝,如今倒也不算差,半斤八两的烧刀子总还成,怎么,今个晚还要喝酒吗?”
“自然要,赴宴,若是没酒,那还算是酒吗?”金秀笑道,“你也别顾着喝酒,留神打听着。”
“打听什么?”纳兰信芳对这些消息等事儿不感兴趣,也觉得棘手,“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啊,那钮大爷的事儿,在这定兴县,只怕也是臭虫一样的小事儿,晚的何园饮宴,不见得有人会知道吧?”
“若是那侯艳年没骗人,士绅乡老,学者士子,本地富豪都会来的话,那么必然是有人会知道的,只是咱们难找,你也不必去找,”金秀笑道,“你只管如此如此,不必去和人搭讪问事儿,只管咱们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