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丹丹颤巍的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光芒透过树枝照射下来。
动了动嘴唇一阵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只能在心里祈求着不要摔出内伤了,艰难的撑着泥土坐了起来,顿时感觉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抬手摸了摸顿时疼痛难耐定然是额头被磕破了。
艰难的扶着一旁的大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在并没有受伤。
记忆随之也不断的从脑海里涌现出来,她是和王潘一起从山上滑落下来的,王潘人呢?
“潘娘,你在那里?”
“潘娘听见了回个话好吗?”
接连着喊了一会并没有听见王拍回声,只好在四周四处搜索了起来,最后在一棵大树的旁边发现了王潘。
再次印证了跳下来之前她脑海里浮现的那句话要亡王家人,王潘被一根树干刺穿了身体已经没有了生机。
华丹丹顿时扬大哭,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还以为到了秦国就能安然的生活下来,原来秦国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直到喉咙沙哑之时她才止住了眼泪,逝者已逝,生则还要继续活下去。
于是将王拍躯体从树干上包了下来,检查了一下王潘身上携带的物什,将有用的全部拿走了。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华丹丹忍着浑身的疼痛,拿着树枝将地上的腐叶清理一片出来,将王拍尸体放了进去再次掩埋了起来,至少能够入土为安了。
将各种物什收拾好了便顺着滑落下来的位置朝着山上而去,好在山坡并不是特别的陡峭手脚并用可以勉强的朝上走去。
起初她还幻想着爬到官道上的时候会不会遇上王家幸存下来的人,随着越爬越高尸体也就越来越多了,还有一些看着眼熟的家丁,她的那一点幻想随之也破碎。
接着再次走了一段的距离便有包裹出来,她翻看了两个值钱的物什已经被拿走了,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包裹里面居然有一套干净的衣裳,赶紧换在了身上。
再次爬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了,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直接走到遇上李君侯大军的位置。
从一旁迂回了一段距离这才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已经是空无一人,这让她觉着有些不真实仿佛是做了一场梦,等着梦醒来了依然乘坐在王家的马车里继续朝着国都而去。
不过地面上四处还喷洒着血迹让她清醒了过来,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在四周搜寻着王大郎和王夫饶尸首,却一直没有发现,到了陡峭的悬崖垂眼望下去,若是胆的人恐怕会被吓个半死,想必士兵为了毁尸灭迹已经将所有的尸首扔下了山崖。
华丹丹扶着一旁的树木缓缓的朝着尸首所在的位置滑了过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王大郎和王夫人。
倒是找到了王夫人信任的管事,她记得这管事身上带了许多重要的物什便全部拿走了。
再次找寻了一会,还从官道推下来的马车中找到了弩和弩箭,以及一些食物和零散的财物。
因为李君侯一言不合就杀了王家的所有人,现在她也不敢随意去到村中投宿了,晚上累了便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风餐露宿了两日才走到了一个镇上。
便在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和很多的干粮,继续朝着秦国的国都而去。
秦国国都西垂在她看来具有异域风情,更像是沙漠中的城市,因为一切建筑都是用黄沙黄泥堆砌而成,许是应为紫外线太强的原因,时常能够看见路人用布匹将头包裹着。
她牵着马车走在西垂的街道上看着在路边叫卖的商贩,看着在铺子里讨价还价的客人,看着不依不饶让父母买肉包子的孩,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到了这里应该安全不少了,至少还能够找到牺牲的地方。
西垂和应城有很大的区别,应城将贫富区划分的很严格,所以只要走进巷道立马就可以感觉出在其中居住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
而西垂或许是因为外国人太多的缘故,铺子几乎全部是搭建的帐篷聚集在集市里面,并不是用木头或者泥土垒砌的屋子,并且富人和穷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划分。
她牵着马车驻足看着来往的路人,身边不停的经过从帐篷中出来拉着大宗货物的车队。
再次走了一会,仔细的看着帐篷上用三种文字书写的各家铺子名号,终于找了王家的铺子王圭布庄。
王圭是王家发家饶名字,用家族中出众的人名作为商号是常事。
虽然是用帐篷塔的铺子,走进其中便能发现一点也不狭简陋,和后世精美的蒙古包一模一样。
“这里可是王圭布庄?”华丹丹随意的找了一个伙计询问。
伙计点头回话,“这里是王圭布庄。”
“掌柜的可在?”
伙计打量了华丹丹会,“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否要采购大件货物,你且去到后面的帐篷中会有专门的人来招呼你。”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来采购货物”华丹丹顿了顿又道,“我应国王家的人,此行是来找你们的大掌柜。”
“原来是应国来人啊!请稍等一下。”伙计完便将管事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