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的俸禄虽然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却会负责县中钱、粮、户籍之事,这是一个肥差。
他和方老爷不同,在他出生之前太爷爷已经去世了,他从未见过方家鼎盛的时候,不觉的主簿一职是对他的侮辱。
酒过三巡。
孟夫子攀着方源的肩膀道:“你知道主簿除了负责钱,粮,户籍,还负责什么吗?”
“制约县丞。”
“你的没错,现在的县丞就等着县长升迁后自己能当县长呢!如今我上任县长一职,县城定然会时时刻刻紧盯我的错处,将我的弹劾取而代之。”
“你放心,我会好好监督县丞,也会尽力去抓县丞的把柄。”
“你也别整日盯着他,还是要以分内的事情为主。”
“孟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要不是你我还得在院子呆上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华丹丹突然蹭起来道:“孟夫子,你成了县长,我再也不用害怕官差骗我加税,骗我钱财了。”
“……”
主簿是县长的管事,方源定然要对应城全面了解。
东城区的人不需要管,因为居住的全部是达官显贵之内的富贵人家,家中的官比县长官位还要的能有好几个,不会找县长主持公道,根本就不用为此费心。
南城区就是孟夫子现在居住的这片区域,虽然住户的地位比不上东城区但也是非富即贵,遇见事情便会去找靠山解决,也不用费心,不过他得了解下每家人背后的关系网,日后发生事情的才能不会乱了阵脚。
因为有权有势的人始终是少数,尽管有些宅子占地面积宽,但东城区和南城区加起来都不如西城区大。
剩下的西城区和北城区,北城区的人喜欢用拳头法一般不麻烦官府自行就解决了,县衙巡逻的时候看见打架斗殴的驱散即可。
剩下的西城区算是麻烦的,薄有家底的户多,最喜欢上公堂辩个是非曲直了,西城区是需要多费心的地方。
过了两日甲长来向孟夫子禀告,爸爸巷口发现的两具尸首无人认领,孟夫子便吩咐甲长传话给神庙的法师可以将人下葬了。
华丹丹也没有再去爸爸巷找租客了,因为已经拜托了郑氏留意,接连着过了几日也没有消息,便觉着应该是租客不准备续租了,就让孟婆子帮她在家中找找有无不用的锁。
“你去爸爸巷换锁吗?”孟夫子走过来问到。
“这么久不出现,看来他们是不准备租了。这群人也真是懒惰,人走了还不将被褥拿出来洗洗,他们来的时候我的床铺被褥可都是清洗干净的,带着物什搬进去直接就可以居住了。”华丹丹抱怨到。
“我就你多少得收一些押金嘛!下次别人哭穷你至少收个五文当做他们走后的清理费,否则最后麻烦的岂不是自己。”
“待会我让孟婆子跟我一块去,孟婆子啰里啰嗦的,我让她多干一些活,定一边干活一边嘟囔应当多给她一些钱财。”
“那你就多给她两文嘛!平日做事挺尽心的,出去买菜也货比三家,省下来的钱财也不私吞。”
孟婆子从不要的箱子上取下了一把锁交给华丹丹,就和华丹丹一块去了爸爸巷。
坐在驴车上孟婆子就在,“我领的是孟宅的工钱,现在要去你的私宅做事了。”
华丹丹笑嘻嘻道:“你话这样多心我将你给辞退了。”
“随便而已,反正我每日都在不停的干活。”
“得我在压榨你一样。”华丹丹将两文给孟婆子,“你工钱是从孟夫子手里拿的,帮我办事我不会让你办白工。”
到了家中,华丹丹将院门打开再将锁取了下来,让孟婆子将床铺被褥弄出来洗了。
孟婆子进去后手中又拿着东西出来,走到正在给驴子取板车的华丹丹身边,“丹娘,他们枕头下放着一条松花汗巾呢!”
汗巾用来擦汗只是其中一个作用,还用来束腰,裹胸,裹脚,男子大部分是当腰带,女子的用处不一,总而言之这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东西。
所以孟婆子对此有些嫌弃,也只的捏住一角。
这家人还有汗巾压在枕头下,华丹丹想了下她搬家会将枕头下内衣遗留下吗。这个问题不好,“再去翻翻柜子有没有东西。”
那日她也只是看了外表确定了家具没有损坏。
“汗巾怎么办?”孟婆子问到。
“你先拿着嘛!”
“万一裹了脚的,绑在胯上吸了汗的怎么办?”
“人家还放在枕头下,应当是干净的。”
孟婆子走进屋中又很快出来了,“丹娘,堂屋的桌上有个荷包。”
华丹丹走过去一看,除了荷包还有一份信,是租客写的,大概是他们最近有事不能回家,屋子还是照租,这一次租一年给了一年的租金。
“这家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留下钱财的,郑氏答应了要帮我看着,结果也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