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瘫在摇椅上,有些后悔借着酒劲大话,他可深知宫里那些人喝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怎么样了,花娘子已经去熬醒酒汤了。”
“还好,就是有点胃疼。”孟夫子望。
“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喝点”
“我心里有数”孟夫子顿了顿,“虎奴现在在宫中与公子公主们一同学习,虎奴的爷爷奶奶在贴身照顾虎奴,他的爹也有名医诊治,不过因为病情托的太久了情况不乐观。”
“那过的还真不错。”华丹丹又问,“那林萧的事情如何?”
孟夫子思索了会,“我觉着国师在此事上应该有一定的隐瞒,至少没有将山林中屋的事情透露给应王,应王或许以为国师找了个命格特殊的孩子。”
华丹丹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孟夫子继续,“我今日还看见王司徒了,王司徒也看见了我,不过他皱了皱眉,心中应当很疑惑我的出现。”
“他扔出去的人现在还做了官,如果是我我也会感到疑虑。”
“现在国师比王司徒更得应王的心,王司徒没空管我这个人物。”
“那就好,你还是要心一点,王司徒位高权重,别去招惹他。”
“我心里有数”孟夫子抿了一口醒酒汤,“今日我查看了同僚记录下来的应王和王司徒的对话,应王问王司徒,你找到了一把宝剑要献给我,为何现在还没有看见宝剑的影子,当时王司徒犹豫了。可能也是因为林中木屋的事情,如果应王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林萧,没有第一时间将林萧交出来的王司徒也得受到责罚。”
“那就有好戏看了,大春二春这般嚣张定然是因为有林萧在身后撑腰,他们也死得不冤。”
孟夫子仰头喝完了醒酒汤,踉跄着回到了屋子里休息。
……
花娘子第二日将孟夫子愿意指导孩童文章的消息传了出去。
当日便有附近府上的管事带着孩子请孟夫子指导了。
能够居住在南城区的人定然不缺银子,孟夫子又有真才实学,敛财的速度不断加快。
花娘子管理着账本,这才短短的几日过去便已经积累了接近两月的生活费了,便去买了几匹布,是时候添置一些新衣了。
“这匹青色的丝绸是给孟夫子的,一共用了五两银子,你可别告诉孟夫子了。”花娘子像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
“你疯了?买匹这样贵的布。”
“孟夫子需要几件撑场面的染色丝绸,我仔细的问过掌柜了,掌柜的这个丝绸只要在清洗的时候心一点,能够洗上一两次呢!我做的时候也会做得大一些,这样洗过缩水也能穿,这样算还省下了银子。”花娘子精打细算。
“那你也买半匹就够了,剩下的半匹买个其他颜色,不然别人会觉着孟夫子只有这一件好衣服了。”
“对呀”花娘子恍然大悟,“你看我都糊涂了,我再去买一匹。”
“算了,前来学习的孩子中有一家是开布坊的,等他来的时候,我暗示他一下。”
“那些人家都有钱,咱们六个人住三进的院子,他们一个人就住三进的院子。”
孟夫子指导学生文章地方就在外院的倒座房,倒座房的条件比学生的家中差不多了。
但这些人是来求取知识的,对此并没有意见,反而还觉着别有一番风味。
孟夫子又有真才实学,学生也很尊重。
花娘子和华丹丹给学生上了茶,并没有就此离开。
“孟君连个亲戚都没有能在应城做官,真是不容易,我昨日看见孟君和他同僚在一块,他那些同僚都是有家世的,出了宫门还有家中的马车来接他们,那些马车可豪华了哪像孟君的马车就一个木板和一匹老马。”
“就是这样,没有父母依靠哪能在应城待下去,我之前还觉得上衙的时候都穿官服,别人就不会看人下菜了,没想到孟君还得去交际应酬,家中都没有上等料子可以给孟君做衣物,真是愁死了。”
布坊公子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他一件衣物脏了就扔,即使没脏也最多穿三次,而孟君每晚都是穿的同一件棉布衣裳给他们指导文章,他日子过得太奢侈了。
“花娘子,丹娘,我家中有些料子,明日我让家人送来。”
“这怎么好意思,已经收过你们束修了,怎么好收第二次。”
“上次是我爹给的,这次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