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给院门上了门闩,又拉着华丹丹到了堂屋:“我给你个事情切记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事情呀,这样神神秘秘的。”
“大公子昨日没有回吴府,我在吴府外面看热闹的时候看见大公子了,现在全城正在缉拿大公子,于是我帮助大公子藏了起来,也算全了大公子对我知遇之恩。”
“大公子藏在什么地方?”华丹丹有些惊讶,向来胆的孟夫子也敢与官府背着干。
“你要去揭发?”孟夫子警惕了起来。
“我没这个意思”华丹丹有些尴尬,“就是想知道大公子所在的地方是否安全。”
“悬赏都已经贴出来了,大公子肯定是不安全,现在得找办法送大公子出城,留在城里迟早会被发现。”孟夫子有些焦急。
“这个简单啊,”华丹丹想起了那一夜,“晚间你们二热着夜深了翻墙出去,四文的过路费我出。”
孟夫子摇头,“城中四处是缉拿大公子的人,这些是全部是从宫里出来的,守城门的官差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我可不想自投罗网。”
“你的也有道理,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现任应王以仁义着称,就是因为他将殉葬的万人改成了千人,若这时候能找到别家代替吴家殉葬,或许吴家能逃过一劫,这件事就只有王司徒能办到,大公子想见王司徒。”
“你想带大公子见王司徒?”华丹丹惊呼,“万一王司徒不帮忙,你也成为了殉葬的一员。”
“我与王府门客还算交好,准备找个借口去王府拜访友人,大公子会藏在驴车中,他若是见到王司徒了或者被王府的人发现,会他是翻墙进来的,不会连累我,你将驴车借我一用。”
“出事了,可别驴车是我”华丹丹有些怜悯的看着伴随她走过最艰难日子的毛驴。
倘若此行不顺,那这一次的分别便是永别了。
孟夫子催促,“我又不要你的毛驴,待会就给你送回来了。”
……
花娘子听见了响动声,从睡眠中惊醒,披着衣裳出了茅屋。
“丹丹是你在外面。”
“还没歇息呀。”
“睡不着”花娘子忧愁:“孟夫子回来了吗?他到底去没去吴家。”
“他去了”华丹丹回到厨房拿零吃食,“花娘子过来坐,我买零酒和花生,我们边吃边聊,正好我也睡不着。”
“我哪有心情。”不过还是坐在了石凳上。
华丹丹宽慰,“我听别人那些被连坐的家族,行刑官都只会核对家族里重要的成员,像奴仆一类的他们清点人数即可,很容易就能被换出来,是需要花点银子打点就行了,没有什么困难。”
“得有银子才行,我身上这点银子换一个人还行,但我与他们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不换谁都不过去。”
华丹丹将酒杯掺满,“或许此事还会有转机,大公子还流落在外面,也许他有办法。”
“这是陪葬又不是冤假错案,还能翻案?我现在就希望他们在混乱中逃了出来。”花娘子接连几杯酒下肚,喝的太急已经开始上头。
“希望吧。”
花娘子拉着华丹丹的手,“从咱们后厨离开的人,就你一人住在应城中还过的不错,他们如果逃出来了肯定会来找你,你晚上干脆别关门了,等着他们。”
“……你们都这样信任我吗?”华丹丹感到瑟瑟发抖,同时还有不祥的预福
“主要是没地方可去。”花娘子也很无奈。
当夜。
搜铺大公子的官差到了爸爸巷,声响很大,看来大公子的逃走上面的人很重视。
官差敲开了每一户的门,还一一核对屋中每一饶户籍信息,若是多出来一个人证明不了自己身份,都会被仔细盘问。
花娘子好在是个女子,官差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依然让她提心吊胆的度过了这一夜。
孟夫子到了王府与友人谈地,谁知越聊越起劲,到邻二日才回来。
“怎么情况如何。”华丹丹看见自己的毛驴无事。
孟夫子的表情还算轻松,“官差不敢搜王司徒的府邸,大公子藏在王府中应当安全,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见到王司徒。”
“别想大公子了,我们今日去城外买一只羊回来,不然明日就没羊肉丸子卖了。”华丹丹啐了一口,生意最重要。
做吃食的最怕的断货,客人经常买不到想吃的以后就不来了,而且还会影响收入。
孟夫子又想起了经常不够卖的牛肉丸子,“我听城外有住在山上的山民,他们养牛,牛下崽子也不跟官府报备,私下偷偷售卖,你要不要去买一些。”
“当然要去”
“那你将弩箭带上,胆子这样大的山民定然住在深山中,深山老林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