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处,虞子衡走了进来。言欢见是她,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失望。
虞子衡自然看到了言欢的神情,他装作一无所觉,笑道:“你醒了,现下觉得如何?”“不过就是受了寒,早就没事了。”言欢答得轻轻巧巧。
她又看了看门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问道:“阿晏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颜清逸和虞子衡互看了一眼。言欢察觉他们神情有异,不由坐了起来,紧张道:“难道是阿晏出了什么事?”
颜清逸将她按了回去,“哪有什么事,你还是顾着自己吧。”“阿晏没有来过么?”言欢依旧追问。颜清逸只得答道,“他来过了,方才刚回去。”
言欢“哦”了一声,因未看到人,神情里依旧有几分失望。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两日里,沐子晏一直都在她身边,只是颜清逸和虞子衡轮换着守在一旁。并未给沐子晏单独陪伴她的机会。对于他们这样明显的戒备,沐子晏倒是什么都没有说,每日里依然故我。此时,他不过是刚刚出去。
虞子衡走到床榻边坐下,看着言欢,摆出一副要深谈的架势,“这个沐子晏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言欢不明白他为何显得如此郑重,讷讷道:“你不是说,他是山长秦大人家的远亲么。”“那只是听旁人说的,作不得数。”虞子衡摇头,“你就没有问过他?”
言欢亦摇头,“我问过,他没有告诉我。”
她想起问他的那次,“阿晏,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答,“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她的唇畔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虞子衡见她的神情,不由得眉头皱紧,“言欢,你心里也要有个数。他送你的虹霄剑与墨渊剑不止是传世名剑那么简单。这两柄剑百多年前早已没入皇宫大内,多年未曾现世过。如今,他轻轻巧巧便送了你其中一柄。便是个世家子弟,怕也没有这样大的手笔。更何况,他对你------”
他突然顿住了话头。
言欢迷惑,“他对我怎样?”虞子衡含糊道:“没有怎样。我是见你与他关系不错,怕你身在局中,反而迷了眼。”
言欢更加迷糊,虞子衡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好再深说下去。
房门一响,这回是沐子晏走了进来。言欢的面上终于露出了欣悦的笑意,“阿晏,你怎么才来?”
她病这一场,面色苍白如雪,人也清瘦了,下巴尖尖的,更显我见犹怜。此刻,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声音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沐子晏眉间霜雪已化,温柔道:“我这不是来了!”
旁边的颜清逸和虞子衡见此情形,更觉头疼。
“你方才去哪里了?”言欢问沐子晏,沐子晏瞥了他们一眼,似是有些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