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昏沉沉的靠着树干,眼睛有些散光,看周围已经是模糊的一片,连地似乎都在颤抖。
从袖中取出一粒丹药塞在嘴里,感觉清醒了许多,这毒太过霸道,毒性很强,需要尽快解毒,不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身形一闪,朝边界而去,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站稳,一只妖兽便怒吼一声,她没看清,直接站在它头顶了,那妖兽忽然站起,大力摇头,要将梅疏梦甩出去,她在它脑袋上一点,跃了出去,在密林中穿梭,强打的精神又是一阵恍惚,她揉了揉眉头,这样的错误平常她不可能会犯,今倒好,伤成这样,还惹了一只妖兽,以她现在的战力,对上它只有死路一条,她赶忙在一旁躲了起来,那快速的飞跃将伤口崩开,有淡淡血腥味儿,她捂住肩膀,那妖兽怒吼着离开。
直到它离开了,梅疏梦才走出来,她运起身法向中部而去,她脑袋晕乎乎的,在一棵树枝上踏空,无尽的下坠感袭来,下意识的将灵力运转,她身子轻盈的落到地上,白色衣裙飘飞,凄美孤独。晕过去之前,她想着,死了也好,不用活的这么累了。
她落在溪边,洁白的衣裙在肩膀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流入溪中,染红了溪,半饷,只见水面漾起水波,那带着淡淡红色的细细长长的影子缓缓靠近,而后,水面被拨动,那红色越来越清晰,直到浮上水面。才发现那是一条通体赤红的蛇。它的黑眼珠有些微红,鳞片的排布十分有规则,身体的,却给人尊贵的慵懒。
它墨色眼珠看着躺在溪边的人,不断吐着危险的蛇信,它扭着身子靠近,向她游了过去,在她身旁停下,金光四散间,它化为修长的人形。
他眉宇冷厉,眼神深邃,带着华丽的尊贵,他的唇似乎总是笑着的,肆意尊贵中又带着些微的温润。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他皱眉,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将它喂在梅疏梦嘴中才将她抱起来,扛走了。
那夜梅山的雪,真冷啊,她跪在大雪中,看着他,最亲的哥哥远去,却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樱或许是自己太自私了吧。走到今这个样子。疏情是被她害的。可自己连弯腰低头都吝于给她,叫她游走在生死线之间,果然,自己这样的人啊。不值得她救的。
侍女将她从雪中扶起的时候,她的脚已经麻了,杀了九头蛇,受伤,渡神元,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若果,可以救她。
她匆匆处理了伤口,才去了藏书阁,那里。有历代家主的手稿,应该会有办法的,众人在阁中找了一夜,才在第二清晨在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里找到了法子。
那书中记载是奇异鬼怪的,但只要有希望,她就会试一试,将手稿读完了,她才充满信心,她起身取了落雪,去猎杀妖兽,千辛万苦终于制成了药,制的丹药她喂给了疏情,后来发现真的有效果,才松了口气。
自那以后,她就在杀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今,她背上一条鲜活的人命,将枷锁扣在自己手腕,一路前校
等她回来之后,听到的消息,却是疏衍已经判出梅家,连姓都改了。她就觉得这样也好。毕竟父亲的性子他们都了解,他从来都为梅家付出一切,却吝啬于给他们一个关心,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可能会脱离梅家,倒是他,走了也好,哪怕此生不见,她也安心。
“哥哥,愿此生你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如果,你能原谅我,那我会开心的。”她站在曾经睡过的老梅树上,梅香染了一身,却很快被冷风吹散。
她转身,走向她的孤冷梅山,自此以后,哥哥不再只是和冰雪为伴,他可以去拥抱那温暖夏日,可以在元分明的四季中闲庭信步,可以不再为了别人而活。
而她会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用守望写满坚持,她不会随意放弃她的命,因为,自此以后,她要为别人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