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下次见面也不知会是何时?九揽月,星辰曝远,长夜将尽,你是否还在那河畔等候,亦如昨日
浮生偷偷出了梅山,她也没想到九华这么雷厉风行,走就走,她还没准备好呢。
本来梅疏梦的内丹用的也差不多了,她最近太忙了,也没时间再去猎杀。
那自己就只能自己再去帮帮她了,看来只能是最后一次助她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蓝色的裙子沾满了鲜血,她手中捧着一个乾坤袋,也有鲜血染就,她心的探进门口,灯一直亮着没有熄灭,她纤长的手指沾着黏糊糊的血,有些难受。
将东西收起来,她才在一棵树下找到一个水缸,里面积满了雪,她就这雪水洗了洗手。
有血色染红了白雪。这一晚的月亮真亮,梅山能有这么亮的月,她也是有些惊奇。
明她就要走了,只可惜,梅疏梦还没回来。
只是这一夜,仿佛连梅灵也感觉到她的寂寞,在月光下翩翩起舞,那透明的翅膀迎着满清辉,清冷优美到了极点。
她在冷风中吹着,同色发带在夜风中飘摇。她的美是很矛盾的。既有着如高山冰雪一般的清冷。悠悠者如同烈火一般的妖娆和冷艳。
似乎连性格也是这样。有时候娇憨的可爱。有时候清冷的叫人不敢接近。
她是高山之雪,红颜劫,妖娆之花,冷袖诀。
只是她的不谙世事却和她这个人给饶感觉不同。
一汪清越的泉水,一轮清冷的月华。
她躺在屋顶看着月亮,心中思绪万千,百年来,第一次这么逍遥自在的感觉,可真好。
可是,无论是怎样活着,她都得回到自己的世界,任性可以,大任性就得克制了。
“哎,难啊,难啊,活着真难啊。”浮生叹道。
“不过话回来,就算回了浮屠,也可以找疏梦来啊,嗯,就这么决定了。”
下了决心那就回去睡觉吧。翻身下了屋顶,她才熄灯睡觉。
九揽月,星辰曝远,长夜将尽,你是否还在那河畔等候,亦如昨日。渊冉站在黄泉河旁,俊美邪肆的脸很是苍白,他黑色斗篷破了几个口子,脸上也是细细的伤口。
看着淡淡血色的河水,他恨不得自己也化为这河水,滚滚流走就是了。何必再此受折磨。
这一次,连为她死的机会都没有了,果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哈”,他笑着,不一会儿就咳嗽起来,他捂住嘴,咳完了才看见自己满手的血迹。
落依依任然是那样,站在他身后,仿佛永世不变。她身材太过纤细,黄泉的风浪仿佛可以把她轻易吹走,可是她仍然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她已经守望了好久,好久,可是,他仍然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守望,总是孤独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一切,可是,看着他这么伤感,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渊冉咳嗽着,血喷薄而出,落依依上前扶住他道:“阿冉,别这样,你擅很重,先回去疗伤,不要再站在这里了。”
渊冉道:“你先回去,我再站一会儿。”
落依依:“不行,我放心不下你。”
渊冉倚着她的手坐下,曾经那般高大邪气的人,如今却显得格外脆弱。
“阿冉,不要折磨自己,如果她知道了,不会开心的。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何苦呢。”
渊冉摇头:“依依,你不懂,我要是不这么做,那我才会更痛苦。”
落依依没有答话,她怎么会不懂,可是这个傻子,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也是一个女子,怎会不懂,怎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