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秉伟一些话她倒是听进去了,她觉得很对。
那孟氏自从跟二房,大房的关系回温了后,湾姐儿那死丫头日子越过越好了,现在都跟溪丫头住一处去了。
那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溪丫头是双生姐妹呢,话也变多了,沄姐姐长,沄姐姐短,今天沄姐姐送这个,明天沄姐姐送那个。
她的沁姐儿什么都没有。
于是,玉氏就开始串门子了。
但,她自己不知道她这样,给杨氏跟谢氏带来了多少困扰。
一方面,碍于孟氏,那一脸苦相,真是到嘴的话两人就都给咽回去了。
另一方面,一个妾室居然这么嚣张,还敢跟她们称姐道妹,两人虽然也不搭理,但玉氏就是有本事自说自话,把杨氏和谢氏膈应坏了。
玉氏昨天被杨氏用扫帚扫走后,气了大半天,本想晚上跟华秉伟好生抱怨一番,奈何华秉伟压根就没回来。
玉氏暗搓搓骂了华秉伟好几声死鬼,心里寻思了一番。
她觉得自己不能气馁,为了自家儿女和自己的好生活,男人靠不住,就靠自己呗。
然后,她就重整旗鼓,又来了。
她先去了孟氏那儿,想着孟氏能带她一起,毕竟之前华秉伟交代过,孟氏不愿意也得认。
可是,大约是华秉伟不在府上,孟氏反而强硬起来了,见都没见她,直接让她吃了闭门羹。
她悻悻然一个人去了二房,不巧今天二老爷在家,她也不能进去了。
却没想到到了杨氏院子,看到这一幕。
她话刚出口,杨氏的脸就撂下来了:“玉氏,注意你说话的身份,大姑娘银子怎么花还轮不到你置喙。”
这玉氏真是不知所谓,居然敢在她院子里大放厥词。
那玉氏一听这话,脸色也很难看,说她不配?
她哪里不配,她可是贵妾,要不是为了华秉伟的仕途着想,华秉伟能抬她做平妻。
谁还比谁高贵不成?
这样想着,她的声音也变了调:“哟,我让沄姐儿孝敬她三叔怎么啦?又没花大嫂你的银子?怎么?你眼红了?”
华敏沄拉住气的呼哧呼哧喘气的杨氏,先安慰了一句:“大伯母莫生气。”
一边转过头,笑着对玉氏说:“玉姨娘可不能乱说,这是我要放入公中的银子,先来知会一声大伯母,你不要乱造谣生事了。”
一听此话,华敏沄也觉得不高兴,只是家中就这么些人,一件高兴事罢了。没必要弄的起了纷争。
何况,这玉氏手里可是有两把刷子,把三叔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也算是她厉害了。
那玉氏眼珠一转,脸变得很快,立刻又是另一副嘴脸:“大姑娘真不亏是好孩子,在外面挣了银钱还想到家里。”
华敏沄呵呵一笑,站起身,跟杨氏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玉氏一来,她和大伯母哪儿能说到话啊。
华敏沄一走,那玉氏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别人,她一眼一眼的盯着桌上的银票。
杨氏实在看不上,召来丫鬟,把银票收起来了。
这事她还要跟华秉仞商量商量,这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呢。
玉氏见杨氏把银子收了起来,她很有些不高兴,眼睛转转,她也不想让杨氏高兴了:“我怎么听说白姐姐病重,怕是要去了?”
“大老爷怕是心里难过了吧,毕竟生了孩子,也养到这么大了,那洁丫头有错,白姐姐哪里有那么多错处呢,她是最老实不过的人了。”
白氏是华敏洁的姨娘,跟着华敏洁一道,被关在庄子上呢。
前几日刚得了消息,说白氏自过完年就不好了。
现在已经缠绵病榻,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杨氏冷笑一声。
杨氏怎么应付玉氏,华敏沄没什么兴趣,她从杨氏院子里转出来,就去了谢氏那儿。
去的时候,发现华敏溪和华敏湾都在。
两人看到华敏沄,立刻就迎了上来。
有好些日子了,华敏洋去了外面念书,华敏溪无聊的很,和华敏湾关系越发好了。
华敏沄看着她俩,就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和华敏湾。
谢氏笑着打趣:“你爹刚出去,说你今天挣了不少!”
华敏沄点点头,跟谢氏说了把钱充入公中一事。
谢氏无可无不可,点点头:“随你的心意,你这么做你爹和大伯都会很高兴的,不过自己身上要留足够多的银子。”
华敏沄笑笑,凑到谢氏身边,靠在谢氏身上,娘从来都是为她着想的最多的。
她每次累了,都会在娘这边倚一倚。
只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
“对了,今日可有入你眼的男孩儿。”
华敏沄:“”每日一问又开始了。
一旁的华敏溪和华敏湾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华敏溪帮姐姐说话:“娘,姐姐在外面是做生意,难道是出去看人家长得是美是丑的,再说看了又能怎样,总不能有看中的过去问人家生辰八字,年岁几何吧。”
她大姐要是敢这么做,凭借她的知名度,不出一个时辰,汴京城里就会疯传她想男人想疯了
谢氏叹了口气:“你们不懂,听你们爹的意思,皇帝要选秀了。”
她何尝想要逼迫女儿呢。
可是这世道对于姑娘家就是那么苛刻。
想在家不嫁出去自在过一生,怕是没那么容易。
“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开,但礼部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范围囊括自及笄到十八岁的,四品及以上人家的闺女。”
谢氏知道闺女不愿意进宫,她也舍不得孩子去那种有进无出的地方,可是若是不订婚,可就由不得他们的意愿了。
华敏沄皱皱眉,这事她也在想辙,廉王想娶她,要是真的被指婚给他,她能控制不住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