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朴珏对老人们一一问好之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等待他们这一盘的结束。
有两位老人是肖冷认识的,一个是沙薄易的爷爷北阅,一个就是一中的校长公冶。
不服老的三人吆喝着很快就收了麻将,北阅被沙薄易推到了魏朴珏的面前。
老人笑得和蔼可亲,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拉着魏朴珏的手,可以看得出他很开心。
“哎呀,这就是小朴珏呀,一不留神都长那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记得你跟我们小易同岁吧。”
此时的魏朴珏跟在自家怼亲爸的态度截然不同,像个乖顺的绵羊,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很久没见北爷爷了,北爷爷英姿勃勃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减当年。”
北家是底蕴深厚的医药世家,往上数几十代都是宫廷御医的存在。
年轻的北阅却出乎意料不走寻常路,在大学时不管不顾地入了军营。
授予的军功章能够佩戴满军装上衣的左上方。
他在部队里面待了二十年后,在一次战役上不幸伤了腿,这才重新回到了北家,差点没被暴躁的老祖宗打断另一条腿。
负伤在家的北阅这才开始收心养性潜心学医。
不过听了魏朴珏话的公冶校长在旁边大笑不止:“小魏同学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一层,哄的咱老北面红耳赤的。”
老姚在旁边帮腔:“可别夸了,人家都往神棍方向发展了。”
北阅瞬间破功,红着一张脸差点没破口大骂:“没文化!扁鹊的望闻问切咋在你这里看来就是看面相了!说你心肌劳损你就是心肌劳损!”
老姚也是个暴脾气,他骂骂咧咧:“放屁!心肌劳损根本就看不出症状来!”
北阅战斗力丝毫不弱,立马把这争论上升到人身攻击:“你看你胖得直径像个麻将桌似的,每天从你床上爬的我这就是你整个的运动量,一个老爷们还边看报纸边看鬼片,手中还拿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我推算一下就知道!”
老姚就住在北阅的隔壁,来回一趟大概是二十步。
“你看!推算是医生该有的口吻吗?!”
看好戏的公冶呷了口茶,不甘寂寞:“你们这两个胖瘦仙老就不要争了!我来说句公道话,你们一个像个螳螂,一个像胖橘,都可爱!”
北阅飞起那条还完好的腿,直击公冶而去。
现场更混乱了。
肖冷看着争得面红耳热的三位老人,津津有味地倚靠在魏朴珏的肩上。
魏朴珏看了眼波及范围不断扩大的圈子,也就默许了肖冷这个小动作。
沙薄易已经很习惯了,他自如地给魏朴珏跟肖冷泡了茶,笑眯眯地道:“五分钟之后,他们吵累了就会安静下来。”
魏朴珏点头。
虽然他认识北阅,但是还没有跟沙薄易相处过,只知道北阅有一个外姓孙子,长期生活在国外。
一分不少的等完了五分钟,北阅成功地将另外两位老小孩赶走了。
他脸上红潮依旧,丝毫不在意自己在后辈心目中的形象,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知道你们小年轻们也不是很想跟老头子叙旧,你们谁来看的?”
讲到这,北阅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了肖冷!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唉!你是那个逃课的娃娃!”
逃课?!
魏朴珏刚准备去握杯子的手指又重新蜷缩回来,他瞥了一眼肖冷,周身的寒意明显,静静地等着解释。
“我没有。”
肖冷明明是踩着教室铃进教室的,而且明明是某个人叫她给他推回去的!
“哦,这小女娃娃还好像在追一个男人。”北阅捋了捋胡子,瞳孔往上一移,回忆着。
“我……”
“那个男人还慌慌张张的,似乎被追怕了。”北阅再加了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