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东厂那边由于过度采购暗器导致元气颇伤，忙着和锦衣卫内斗，没怎么出来惹人嫌。

程寒坐在对面茶楼，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车夫一筐一筐往听语楼搬西瓜，忽然来了精神，勾唇道，“我有个想法。”

红叶连忙挺直身板儿，急切道：“什么想法？快说。”

程寒下颚微扬，眸光闪烁，“这个大富豪不是想让江枫和花月奴消失吗？只要他们一死，事情不就结束了。”

如此一来，还能引出幕后黑手。

红叶吓了跳，不解地嘟囔道：“先不提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而且，而且江公子不是你的结拜兄弟嘛……”

“我说的，并非真的死。”

程寒点到为止，并未继续把话挑明。

红叶领悟到精髓，眼睛刷地一亮，拍着胸脯保证道：“什么时候！造谣这事就交给我办！”

……

醒醒孩子，你不是从来不说谎吗？你的职业操守呢！

程寒无语凝噎，轻声道：“不急，再等等。”

他跟往常一样买了些吃食和用品，去探望2号宿主。

周子曜在这里自学了多种乐器自娱自嗨，程寒到的时候，他正在沉溺在二胡的世界不能自拔。

“一首二泉映月献给在座的，掌声在哪里？”

蓬头垢面的2号宿主闭上双目，单腿抖动，随着节拍摇晃着哼调调。

程寒：……

一曲终了，周子曜的眼角滑落出晶莹剔透的泪水，程寒捧场的在他面前放上几枚铜板，提醒道：“开饭了。”

周子曜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沧桑的凄凉眸子，久久不能回神。

在密室闭关的这段时间，将演技重新悟出新境界。

程寒把饭菜从食盒里取出，摆好碗筷，“兄弟，你不饿吗？”

周子曜撇撇嘴，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问，“我刚刚扮演的正是一名怀才不遇的落魄文人，你觉得如何？有没有破绽？”

程寒目光挑剔地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中肯道：“不用演，你的落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本色。”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周子曜被他怼习惯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程寒看他邋里邋遢的模样，嫌弃道：“就快要出洞了，你的头发和胡子不打算整理一下？”

周子曜潇洒地甩了甩长出来的头发，摆了个自认帅气的造型，“不剪，气质在这里。”

按照原著，他目前的形象更符合燕南天。

程寒冷笑一声，打击道：“没关系，不过你的桃子妹妹好像要订婚了，好自为之。”

卧槽？！

“你带没带工具来，我要整理仪容。”他紧张地站起来，眼珠一溜烟转了个弯儿，“或者我出去自己找地方收拾也行。”

“想得还挺美，好好呆着吧，看着这些日子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会帮你留意的。”程寒成功地打消了他的念头，让他坐下来好好吃饭。

周子曜愤愤不平的拿起筷子，为自个儿夹了一坨肉，“花月奴怎么还不生，她一天不生，我就一天不能出去，你能不能催催她？”

你怕是个二傻子。

程寒对于他弱智的问题，一向是直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