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忖量片刻,最终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词。
嗯?
邀月被他打岔,团团转地在房间里找到面铜镜,凑近一瞧,顿时花容失色。
!!!
光顾着生气,忘记妆没化完了。
她捂住半边眉毛恶狠狠道,“等会儿过来收拾你!”
半柱香后,大门再次被踹开。
邀月又恢复那副平日里冷艳高贵,不食烟火的精致仙子模样。
程寒给她斟了杯茶,心平气和地招呼道,“宫主请。”
邀月撩裙席地而坐,一双美目凶狠地瞪住他。
程寒眉眼舒展,惬意地品了口茶香,颇有闲情逸致,“没事就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您这又是何必呢。”
“呵,燕南地呢?死了?”
邀月没给他好脸色瞧,早知道就亲自出马,这下打草惊蛇,想找到花月奴和江枫更是难上加难了。
程寒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念头,也不戳穿,“没死,去深山养病去了,估计七个月才出关吧。”
七个月?!
花月奴的孩子都出世了!
一想到这儿,邀月心里就像团火在烧。
她屈指有节奏地叩击在桌面,眸色阴霾暗沉,若有所思。
花月奴和江枫必须死。
突如其来的杀气令程寒投去莫名的视线,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邀月似乎已有新的打算,前一刻还阴晴不定的脸,下一分钟便转怒为喜,朝程寒幸灾乐祸道:“燕大侠,最近刘公公顶你盯得紧,你可别被逮到了。”
程寒微微一笑:“无妨,您放一百个心,幕后主使是大宫主,我嘴巴很硬的,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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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主面色一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想拉本宫下泥坑,做你的红楼梦去吧。”
老娘是不会承认的!
程寒早料到她会翻脸般,痛心疾首道:“宫主这般过河拆桥,实在是让燕某心寒,如此丧尽天良的做法,宫主的良心不会痛吗?”
邀月差点笑出声,摸着胸口理直气壮道:“我的良心不仅不会痛,而且还美滋滋呢。”
程寒默默从腰间取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还好听雨阁的阁主红叶欠我一个要求,应该能洗清我的冤屈。”
……
邀月盯着玉佩看了两秒,今天出门没带暗器,正面刚打不过,算了。
她态度忽然一百十度大转变,展颜笑开:“我刚刚开个玩笑,咱俩是一条绳上的炸蚂,当然有难同当,别介意。”
程寒嘴角不留痕迹地抽了抽,纠正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炸蚂。”
都是一个意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燕大侠为移花宫服务真是辛苦了,本宫还有点事,就先不奉陪了。”
邀月在她这里没占到便宜,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她居然不在移花宫内。
这叫程寒心头警铃大作,三番五次找到怜星打听她的下落,皆被各种理由搪塞回去。
邀月的事情还未解决,江湖斋志上传来了新消息,吵得整个武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