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生气,朕怎么可能不生气!他都把人给玩死了,还被人家大肆宣扬!朕要是这都不生气,那不就成昏君了吗?”
皇上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如果再这样闹下去,自己肯定晚节不保。
总之,在他将死未死之前,一定要守住名节,让全国的百姓都记住,他是一个好皇帝!
皇后娘娘偷笑,她有一个表侄,在刑部做侍郎,虽然是今年刚进的进士,办案什么的没什么经验,人也比较书生气,愤青耿直,但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人。
“皇上,臣妾知道您向来喜欢周桐舟这个人,但是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不如让他先回老家去避避风头吧,您看可好?”
“那刑部怎么办?那么多的案子要打理,上上下下的那么多事,朕一时之间去哪里找一个接手的人?”
皇后一边给皇上顺着背,一边提醒道,“就从刑部侍郎中选一个能接手的,依臣妾看,新来的刑部侍郎许亥羸就不错,仪表堂堂,才学不凡,为人耿直。”
皇上回头看了她一眼,用白眼堵住了皇后娘娘滔滔不绝的谬赞,“别以为朕不知道,他是你的一个远房表侄儿,朕虽然病了,又老了,但是不糊涂,咳咳咳……”
皇后娘娘好不尴尬,但是碍于皇上现在病的这么严重,也就没有再提别的,而是继续守在陛下身边,吹耳旁风,结果,可想而知。
以至于,慕容休辰嘲笑穆清欢,“万万没想到,你第一个要动的周桐舟,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被皇后太子蹭了空挡。”
穆清欢在楼外楼的天台上,摆了一桌子酒席,专门请慕容休辰来看看热闹的。
只可惜,这件事情不过才出了两天,京城就传开了,楼子里的生意可以说惨淡的不能再惨淡。
“这不是任命书还没下来吗,他还只是一个挂着暂时代理刑部尚书工作的人而已。”穆清欢一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夸张的比划着,“许亥羸是个什么角色,难道皇上他老人家不知道吗?皇上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许亥羸今年才中的进士,才进了刑部做侍郎几天啊,想要在里面站住脚,哪有那么容易。”
好吧,慕容休辰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但是梧桐呢,她想指派的梧桐呢,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一点成绩都没有,怎么跟人家竞争!
人家好歹也是一个进士出身,而他呢?一个假和尚!
慕容休辰想想就觉得绝望,穆清欢的路数,自己永远都猜不透。
干脆一屁股坐下了,只不过他没有朝着天台外面,去看下面的繁华,而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穆清欢。
看的她好不自在。
狠狠白了慕容休辰一眼,穆清欢开始放弃跟他交流,眼睛定定的看着楼下的大街。
“哎呀公子,您可算来了!”门口两个姑娘看见了一个向里面张望不停,却不敢上前的年轻公子,赶紧上前拉了一把。
许亥羸吓的够呛,虽然自己也算是富贵家庭出身的子弟,但是平时只顾着蹲在家里读书写字,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早知道,里面的姑娘一点儿都不像书里面写的那样温柔,个个力气大的能把他拖进楼子里,他就不会一个人冒昧的来调查了。
还没等他看清楚门匾上面的三个大字,就已经被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