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们在孩子的葬礼出逃,那我该如何处之。毕竟这双腿动不了.....”
再乐观的心情于现实中对别人造成的无奈拖累,都会蒙一层灰尘。
“到时得委屈你在一个棺材箱里,放心那儿同样是扎了孔的。
而且有我陪你在一处。”
言欢以前不太怕黑,不过失了双腿以后,心里终究多了一层障碍......好像已经完全丧失了安全感,在黑暗中呆着的时候,喉咙也犹如被人掐着,难以存活一般。
晚做梦时,也常断断续续地醒来,似乎随时有着被伤害的预感。
这样的感受,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但无尽的苦涩却在每日醒来中逐而蔓延。
“还有,你先前给我的地址,手下的人的确已经找到,咱们可以去试一试,至于忘情水,咱们见招拆招便是。”
一听到有治疗好双腿的机会,言欢的花眸便闪起了亮泽,但内心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多的希望,以免到头来会深深地失望。
.......
“诶呀......我错了......爷,你饶了我吧。”
季殇找人将王员外绑在床板,手里的飞镖已经往他身后的墙面飞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与他的肌肤擦身而过。
无尽的寒毛都削着冷意直直立起,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鲜血灌满。
“饶了你!敢耍花招,还让我饶了你。”
季殇樱花瓣的嘴唇掀着冷语,一张儒雅清秀的脸庞却浮着灿若生花的笑意,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这个时候,珍珠却推门走了进来,季殇偏冷厉的眉峰瞬间添了一抹温色,清秀儒雅的脸庞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宠溺,
“你怎么来这儿了'?乖,快回去,这里太血腥了,不适合你看。”
这魔鬼舍不得小姑娘看不干净的东西,恰好是个可以逃生的机会.....
“小姑娘,快向公子替我求求情,我只是为了自保才一时犯了错误,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员外的脸多了几分丧家之犬的可怜,眸光下垂,似是有无尽悔恨的哀怜,珍珠却从袖中拿起了一把小弓箭,利箭搭在弦精准一发,直接穿过了王员外的发髻。
王员外整张脸直接煞白,手指好像也不会动了。
这娘儿们是真狠啊!
季殇看着珍珠英姿飒爽的模样,心里也多了几分诧异,原本以为这个有酒窝的可爱小姑娘干不得这样凶狠的事情,原来......
“明天的葬礼好好办,要不然,我就直接送你西天。”
珍珠弯弯的柳叶眉掀起一分冷意,水汪汪的眸子布着真挚,冷肃的杀气却若有若无地眼角处浮着。
这两个人真是天蝎一对啊。
王员外在心里暗暗叫苦,但却毫不放弃可以给屈辱感讨回公道的打算。
.......
“欢儿,不要怕。”
被放入了棺材箱的言欢还是下意识地打了寒颤,好在李煦随后的进入,长臂将他的身子搂紧,让其有了变样的安全感。
“嗯......”
言欢此刻只能低声地应着,因空气混浊导致的身体不太舒服,也让她说不出太多话来。
不一会儿,便有人抬着棺材箱往外走。身子被摇晃的感觉,于言欢而言,也着实有些想吐。
但她还是选择闭眼休息,如果进入梦乡,恐怕不适感就会减轻许多。
察觉到身边的姑娘想要休息,李煦便轻轻揉着她的发丝,无声地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