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侯若是强词以对,言欢或许害能说上几句话,偏生,她从自己的父亲眼里读到了几抹哀凉,有些话也一时难以说出。
李煦狭眸微紧,妖孽般俊容的霜色也含着几分忐忑,长臂蓦地往外一伸,言欢的五柳蛮腰顿时入了他温厚的胸膛,
“是,哪怕您反对,阿欢也是要嫁与我。”
菱唇恰到好处地掀着不容置否的唇音,灼灼的眸光似是要将她胸膛里跳动的心给击碎。
“欢儿,你说”
言安侯不理会李煦所言,覆着薄茧的厚手更是将言欢纤柔无骨的素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阿爹,对不起,在这件事儿上,我不能听您的。
尽管我的决定会让您一时伤心,可我不愿错过了此生可携手相度的人,让您一生伤心。”
言欢挣了挣李煦的怀抱,两只娇娇玉手同握着言安侯的掌心,期切而又恳求的眸光盈着几分娇嗲的柔意真挚地对上其犹豫不安的视线。
“阿爹,那您愿不愿意女儿相配一个不相爱的人,终日在花阁里哭啼,终怨此生”
这丫头怎么还将自个儿反将一军这小技俩绝对是李煦教的
言安侯此刻像鸭子被赶上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容易想到了应对的话,李煦菱唇却轻启,
“侯爷,言府到了。”
他欲牵着言欢的手一同而下,言安侯却像个被抢了糖吃的孩童一般,硬生生地从二人间插过,选择当牵手的中间人。
李煦霜脸微沉,狭长的凤尾眸到底没有露出寒光,只是婉而向上弯了个弧度,朝着言欢柔柔地笑了笑。
言欢还没来的及回应,言安侯便轻咳了几声,
“咳咳好好走路。”
“来,来,往里搬,往里搬”
“小心点,别磕坏了。要是磕坏了,你几个脑袋也赔不起。”
“李煦,你总算回来了。平日里,你常用的,我可都让下面的人一一将其搬至了言府。”
季殇隽秀的浓眉绸着几分化不开的喜意,荡漾在俊脸两颊的酒窝也在阳光的映衬下浮着浅浅的金黄暖意。
“我怎么瞧着那紫檀木雕花的龙腾箱子好像不是自个儿的”
看着季殇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鞍前马后,李煦便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念在都是天下为情沦落的份儿上,便索性好心给个台阶,榜他一把。
“那是我的,否则你的安全谁来保证”
灿若笑花的俊脸浮着耀眼的光芒,几分低顺而又温转的眉意更是含着讨好的意味望着言安侯,
“侯爷,不在乎府里多一口人吃饭吧”
“季大人说笑了,只要不嫌弃鄙府,本侯自是欢迎。”
言安侯面色温和地说着,不悦的手指却在袖里暗暗扭作成一团,心里也腹诽道,
“来一个祖宗就已经够闹腾,这下还来两个言府估计要热闹起来。”
想到这儿言安侯的脚步便不由大步往里迈,一不留神,将出来相迎的侯夫人都给忽略过。
“欢儿,你爹这是怎么了发”
话未说完,察觉到一旁有两个芝容玉树,相貌堂堂的男子,侯夫人一下便将剩余的话给收住。
“侯夫人。”
李煦瑕玉般灼灼的神颜便露出几分亲切,修指往外一递,一名尾随便将一个红花兰玉的盒子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