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言曦将自个儿闷在房里好多天,原想着赌气大哥和母亲会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他俩这回是真狠了心。
“进来吧。”
言三夫人神色淡淡地说着,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您还生女儿的气呢?”
言曦嵌着笑容乖巧地替其倒了杯茶,可言三夫人丝毫没有拿起茶杯的意思。
“母女俩哪儿有隔夜仇?”
言三夫人轻轻挽起言曦的手,可眸光却还是黯淡地落在桌面。
“那娘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言曦正要抽开椅子坐下,没想到言三夫人却慌张地将椅子微微往里推了推,
“坐到娘的对面去。”
言曦觉着有些奇怪,心里虽然兜着狐疑,可面儿上还是当做没事发生一般坐到了对边的椅子。
“这段时间,女儿也想清楚了许多,从前很多行为还是自己太过莽撞,伤了母亲和大哥的心。”
“曦儿,你能给自个儿知晓其中的利害,阿娘感到很欣慰。
王尚书的儿子,阿娘也打听过了,是个极好的儿郎,你嫁过去只要安分守己,日子终归是好过的。”
言三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朝言曦勾起一抹语重心长的笑容。
“阿娘,你放心吧,不该妄想的,女儿都会忘记的。”
言曦乖顺地回应着,余光却注意到母亲的一只手一直放在桌底下。
如果没猜错,方才自个儿想要移的椅面儿上肯定放着一样对母亲尤为的物件。
“好了,娘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尽快地做嫁衣吧,莫让人挑了礼数。”
言三夫人眸眼微微朝下黯淡,倦意的疲倦便不觉爬上眉梢。
“好,女儿听娘的。”
掩上房门,沿着小路回到住所,言曦回想母亲的反常之举便愈发生出了好奇,琢磨着,琢磨着,便生出了一个猜想——
椅面儿上物件所传递的信息对阿娘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而且此事要么是已经发生,要么是将要发生。
......
“小姐,今个儿,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三夫人在后门悄摸收了一封信后,心情边一直不好。”
“你怎么知道?”
言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抬眼问道。
“三夫人收到信后,在假山后边一个人坐了好久。”
珍珠看小姐吃瓜子吃的香,手一伸,便迅速地将瓜壳剥开,将瓜仁放到了嘴里。
“对了,大公子看见后,走了过去,然后三夫人不知说了什么,二人便发生了争执。
大公子甚至将三夫人手里的信件撕了。”
“哦?”
能让言武失态的事情,看来来势不小。
“接着说。”
言欢端着瓜子盘转了个身,后背轻倚在桌子边沿上。
“后来,大公子生气地离开了,三夫人却将地面儿上的纸片一一捡起,甚至将其小心地包裹在手帕里。”
“看来三婶很怕让府里知道......过不久应该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