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奶糕来咯!”
言欢想着,下一样美食总算来了......
不能再抱着先前的怨气去暴殄天物。
现下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往日装点的荷叶自会被其他绿叶取代。
可奶糕的荷花状还是做的小巧精致,一口尝下去,荷叶的清香便裹着浓浓的奶味儿萦绕在舌尖。
“我做的荷花奶糕,味道不错吧。”
熟悉的嗓音闯入了言欢的美好臆想,流动着神采的眸子一睁,很快腾起一片怒意,
“你怎么来了?”
言欢觉着吃美食是她日常放松的快乐时刻......
况且最近事情多,这样闲暇的时刻不无多少.....
今日却被李煦破坏个干净,言欢的心情当然是一片糟糕,袖里的拳头甚至做好了准备。
“保护你啊!”
李煦顺其自然地落座了,筷子将其中的一块荷花糕往嘴里一放,
“嗯......确实好吃。”
“自己做的当然好吃了。”
珍珠小声地嘟囔着,心里咧的口水早就流了一地。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些什么呢?
不信,你也尝一块。”
“尝就尝。”
珍珠望了一眼小姐,心里的底气便足了几分,夹起一块荷花奶糕就放嘴里嚼,
“也就那样嘛!”
脸上享受的表情却如灵魂得到按摩了一般。
李煦还欲说些什么,言欢便轻咳了一声,
“说正事。”
“宋宣似乎要将刘裕这颗棋子舍下。”
李煦星朗的眉目多了几分幽深,刀削般的脸颊也添了几分玩味。
“刘裕竟然也是宋宣的棋子.....那言曦和刘裕在一起,三叔难不成也知道?”
言欢眸光往下垂了垂,夹起一块荷花奶糕又往嘴里放,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是个意外,宋宣对言三爷也不是十分放心,刘裕是他其中的一条眼线。
现下言府的尸骨案无论如何是要找个人做替死鬼,否则往深里查,言三爷绝对躲不过一劫,言府会被他拖进去。”
连言曦和刘裕的事儿,李煦都一副了然如心的模样,言欢不得不怀疑,他在府里安插了眼线。
凭着某种直觉,言欢隐隐约约觉着此人是言武。
“可有件事儿,我还想不通,三叔为何要埋下尸骨?”
“这儿,我先卖个关子,你和我见个人便明白了。”
谜团快要解开的时候,李煦却要和自己兜个圈子,言欢心里的刀子真想把其千刀万剐。
但转念一想,李煦让自己见一个人,说明他手头上调查的案件已经有新的进展,那也是件欣喜的事儿。
“那走吧。”
言欢面儿上摆出一副不急的模样,身子却下意识腾了起来。
“对了,那画卷,你可偷到?”
“没有,今日出了一些意外。”
言欢想起昨日信誓旦旦的语气,脸上便有些火辣辣的灼热。
“哦.....我就说,话不要说太满。”
珍珠见小姐被削了气势,嘴皮便溜道,
“今个儿要不是小姐机智,恐怕便脱不了身....这会估摸着还挨侯爷的训。”
难不成被抓了个正着?他的欢儿看起来也不像个蠢蠢的人儿......不应该啊!
“虽然易容了一番,但刘裕还是引起了警觉。”
接着,言欢便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一番,李煦听到后边,剑眉愈发紧锁得厉害。
“怎么,莫非你觉着刘裕近期会急着对我动手?”
李煦每每感到困扰的时候,左边的眉毛就会向上挑。
言欢忘不了他的习惯,所以才觉着事态或许比自己预料的严重。